第十章：終於到龜茲了[第1頁/共6頁]

我兩眼放光，衝動地描畫著，卻瞥見他還是一臉茫然。他環顧了一下這裡的環境，眼睛落在劈麵山上：“艾晴，此處並無你所說的石窟。”

那是其中年男人，巧克力色皮膚，個子很高，削瘦的身板挺得筆挺。他的臉表麵狹長，大眼睛深陷在清臒的臉上，淺灰色眸子流轉，睿智悲憫。不像龜茲人留髮及肩，而是留當代人一樣的短髮，有些斑白。就算是穿戴龜茲服飾，也能看出來他是印度人。到了他這個春秋，單用“帥”字描述太貶低他了，更難拷貝的是那份脫俗的氣質，那種即便站在數百人中也能讓人一眼盯著然後很難轉移視野的氣質。

南北朝期間和尚慧皎著《高僧傳》記錄鳩摩羅什的出身：“鳩摩羅什，此雲童壽，天竺人也。家世國相。什祖父達多。俶儻不群名重於國。父鳩摩炎。聰明有懿節。將嗣相位。乃辭避削髮。東度蔥嶺。龜茲王聞其棄榮甚景仰之。自出郊迎請為國師。”

“就是先在山中開鑿石窟，中間留有柱子，柱前壁龕內供奉佛像，擺佈甬道和後室繪有佛傳和本生故事。如許信徒們能夠先在主室禮拜佛陀，然後右旋進入甬道和後室旁觀佛陀涅槃之臥佛像，最後再回到主室，昂首恰好能夠旁觀石窟入口上方的彌勒菩薩說法圖。石窟內壁畫以菱格代表須彌山，菱格內繪佛本生和人原因事。”

“我是，嗯，因為……我碰到過一個天竺和尚，他奉告過我……”

“你到底是何人？”又一個題目劈臉蓋下，打得我頭暈目炫。

“我——”竟然忘了，這傢夥但是打敗了論遍西域無敵手的論師。他再問下去，要把我的底給掀了，也不是難事吧。

他切磋地看我，合法我越來越心虛之際，他俄然淺笑著點頭：“艾晴所說的，甚是有理。”

毫無疑問，這個印度人就是那將嗣相位卻辭避削髮，東渡蔥嶺被龜茲王聘為國師的鳩摩羅炎，鳩摩羅什的父親，當年耆婆費經心秘密嫁的人。連羅什的祖父鳩摩羅達多，也有“俶儻不群名重於國”的記錄留於世。而那酷似羅什的小孩，就是他的弟弟，我健忘他弟弟叫甚麼名字了。慧皎在《高僧傳》裡僅記錄了一個名字，他在汗青生長中，隻作為鳩摩羅什的弟弟存在罷了。

王後終究停止抽泣，將羅什和耆婆帶到鳩摩羅炎身邊。耆婆對她曾經的丈夫也行雙手合十禮，鳩摩羅炎眼裡透暴露濃濃的眷戀與思念。他應當更想摟她入懷的，定定地盯著她好幾秒，還是回以合十禮。小傢夥可冇管三七二十一，一頭紮進母親懷裡嚎啕大哭，耆婆也擁住小傢夥，淚流滿麵。羅什用跪禮見父親，被鳩摩羅炎從速扶起，父子倆都情感衝動，用梵文扳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