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要辭職[第1頁/共4頁]

他定定地看我，眸子晶亮，臉上還是泛著紅，一抹淺笑浮出嘴角：“是為這個麼？那有何難？”

我一把摟住他脖子：“羅什，你真是太好了！”

見我沉默，他的一雙手覆蓋在我的手上，掌心的暖和敏捷傳導到我滿身：“艾晴，是佛祖讓我遇見你，這份緣，羅什很器重。羅什誠懇學漢語，就算你不想教，也比及了龜茲你回漢地，好麼？”

當龜茲王的目光落到站在耆婆身後的我身上時，微微有些吃驚。我正儘力練聽力，冇防備他會看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對他，竟然傻傻地扯了個笑。笑完我立碼感覺不對，完了完了，我的形象毀了，昨晚白學那些禮節了。

我搖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純潔的臉越來越紅。我掐得太重了麼？從速罷休，靠近他的脖仔細看：“喂，我動手太重了麼？你疼麼？對不起哦。”

我一向考慮如何叫他。他的梵文名太拗口，叫“鳩摩羅什”字多又顯陌生。各種文籍裡對他的簡稱有“羅什”和“什”，切當地說，古文裡更多簡稱他為“什”而當代提他都是“羅什”。實在嚴格提及來“鳩摩羅”是姓，“什”（音SHI，十）纔是名。但是單叫一個“什”太彆扭，這個字發音也不順口。以是思慮再三，我就遵循當代的風俗叫他“羅什”，他也笑著采取了。

持續看國王的穿戴。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樣穿翻領窄袖束腰式短袍，高及膝蓋的靴子，但是彆的套有一件半袖衫，用金線繡出龐大的圖案。他身後佩劍，手上另有一柄短劍，看來龜茲王對劍的愛好不普通。

講《論語》，我冇有書，也背不全，隻是把會背的部分教給他，挨次必定是倒置的，背也必定有背錯的處所。他聰明到聽一遍就能記著，我再講下去到時他滿腦筋錯的東西，一代大翻譯家豈不是被我毀了。我擔不起這麼大任務，中原佛教奇蹟還等著他去發揚強大呢。

他臉上的嫣紅好半天賦褪下去，冇話找話地問我：“明天要學甚麼？”

“既如此，吾便持續教汝。”

我跟鳩摩羅什母子另有溫宿國王大臣一起在城門外驅逐龜茲王。既然曉得他就是鳩摩羅什，我當然就曉得為甚麼這個文述爾聽上去這麼耳熟。本來是溫宿，是新疆阿克蘇中間的一個縣。兩千年前這裡是個很小的國度，附屬於龜茲。

成心機的是他的頭也是扁的，我記得玄奘《大唐西域記》裡就記錄過龜茲以扁為美，他們用木板壓小孩子稚嫩的腦袋。不過隻要王室貴族才氣壓扁頭。幸虧鳩摩羅什從小削髮，不然一代帥哥的形象就這麼被毀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