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再當語文老師[第1頁/共6頁]

他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從你說在那邊開鑿石窟寺，十年間已經開有十來個石窟了。”

見我點頭，他笑了：“七今後，我們解纜。”

我愣一下，也摘一顆吃，真的是很甜，比我吃過的任何葡萄都甜……

我持續講課，他持續聽課。就當，我不曉得他的心機。裝傻，持續裝傻……

法會連做了七天，是為淺顯大眾祈願，任何人皆可插手。人們將本身已逝親人的名字報給專門的法律僧，寫在一塊塊木板上，供奉到香案前。羅什帶著世人獻花上香，合十膜拜三次，舉手投足間姿勢無不文雅出塵。他坐上高台，手執銅鈴，搖一搖，脆響透耳，全部大殿瞬時皆寂。

我真的不能再如許下去了。我現在已經到了瞥見他就莫明地心跳加快，看不見他就如有所失丟三拉四。枕著他曾枕過的床，蓋著他曾蓋過的被，我都能小鹿亂闖地竊愛好一會。在雀離大寺，我手上還在畫著，目光卻會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直到他對視上我的目光給我淺淺一笑。我當然曉得我的這些反應意味著甚麼。我再多看他的臉，多聽他的聲音，我會沉湎，我會不想分開。但是，艾晴啊艾晴，你能夠對任何人動情，獨獨不能對他。他不是你的那杯茶，他跟你，隔著一千六百五十年的時候。最首要的是：他至死都是個和尚，而你，遲早要回21世紀。

“羅什……”我悄悄打斷他，“你心中有大願想，要渡化芸芸眾生。為達此願，你可情願去那傷害重重的漢地？”

眾僧一起膜拜，齊刷刷口唸佛號。我身邊的一眾百姓也跪了下去，我從速學樣。接著他念一句經文，座下和尚就跟著唸誦，虔誠的唱經聲響徹雲霄。

在寺裡還看了他主持的一場觀音祈願法會。觀音菩薩是從梵語的意譯而來，本來應當譯為觀安閒。傳到中原後因為唸錯，變成了觀世音。唐朝時因避唐太宗李世民的諱，便略去“世”字，簡稱觀音。我本來並不曉得這就是今後中原地區流行的觀音法會，因為觀音的梵文名實在太難記。但是看到了供奉的觀音像就明白了。這時的觀音，不是我們熟諳的大慈大悲的女性形象，而是個威武的男人，長著兩撇標緻的小鬍子，與莫高窟壁畫和南北朝期間的佛教雕像一樣。在唐之前觀音像都屬於男相，因為觀音周遊法界，常以各種善巧和便利度化眾生，並能夠“送子”，其女性形象能夠由此而來。

“但是，伯夷叔齊這類愚忠，真值得效仿麼？當時，天下已歸周，他們不食周粟，但是采的野果也是周的野果，住的首陽山也在周的邊境，最後就算餓死，也是周朝的人給他們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