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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裡的屍塊都被法醫白卓帶歸去了，此時冰箱的冷藏室裡，放著的不過是一袋胡蘿蔔、一袋臘腸和一箱酸奶。

月光從一側打入，打在他的左臉上，手電筒的光從另一側照來，照在他的右臉上。常非的神采彷彿更白了，他抬起手，遮住雙眼，嘴唇動了動。

這倆人今晚彷彿都不在家。

“一模一樣的位置。”常非說，“他叫簡為源，23歲，是新起點告白公司的策劃。他來我家，是為了拿他的U盤。”

但是他動不了，他被那張黑網覆擋住了, 動不了……

“很合適那人的口味。”規律心想。

繞過餐桌，便是三間寢室。

規律回想著剛纔常非的交代。不羈，宋不羈――規律設想不出，這年初，哪家缺心眼的父母會給本身孩子取這名。

常非的眼眶很紅，縱使光芒不好，也看得非常清楚。他本來垂在雙腿間的雙部下認識地一握，彷彿有些嚴峻。

如有若無。

規律不睬他，凝神諦聽。

好一會兒以後，規律關了冰箱門，徐行走出廚房。廚房出去就是餐桌了，餐桌上的手電筒已被收了起來。

常非跟著謝齊天他們去了市局，規律冇走，還是站在這房內。

謝齊天帶著其他差人們退出了602室。

眉頭挑得更高，規律“嘖”了一聲，把書原封不動地放回，然後打量起房內其他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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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規律剛說了倆字，就快速頓住了。

冇再查抄出甚麼。

常非垂在雙腿間的雙手悄悄地顫抖著。

高彬的床是一米五的床，放在房間的中間。床上被子疊得方剛正正，床單看上去也是毫無褶皺。

那會兒已經來電，統統趕來的刑警們都已投入到對現場的勘查中。法醫白卓也趕了過來，正在冰箱前一塊一塊地把屍塊放入袋子裡。

均勻的呼吸聲。

這聲音彷彿來自他麵前的冰箱。

規律問得平鋪直敘，語氣也極其平平。但常非一聽到這話，瞳孔倒是一縮一顫，又紅了一圈。

他像是卸了滿身的力量普通，今後一躺，半個身子都陷進了沙發裡。

冇錯，是有一個呼吸聲。

“我出差前他落在我家了。他早上問我明天能不能去我家拿，我跟他說我早晨到家，讓他到時候過來。冇想到……”

此時，客堂內廚房裡燈光大亮，規律把能開的燈都開了起來。他再次走到冰箱前，盯著大開的冰箱，墮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