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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間寢室是常非的。

高彬的床是一米五的床，放在房間的中間。床上被子疊得方剛正正，床單看上去也是毫無褶皺。

規律疇昔一看，最上麵的這本是《變態心機學》。

極輕極緩。

繞過餐桌，便是三間寢室。

“U盤？”

對三個單身青年來講，彷彿潔淨了些，有情調了些。

規律帶上門後，往第二個寢室走去。

規律翻開了主臥，抬手往牆壁上一碰，開了燈。

規律碰了碰桌上的鼠標，電腦一閃，仆人分開之前未關的畫麵頓時呈現在螢幕上。

“一樣的位置？”規律問。

月光從一側打入，打在他的左臉上，手電筒的光從另一側照來，照在他的右臉上。常非的神采彷彿更白了，他抬起手，遮住雙眼，嘴唇動了動。

“這凶手，下刀極準，刀法利落，冇有涓滴躊躇，絕對是專業級的。”白卓一邊裝屍塊，一邊說，“這心機本質呀，我估計即便你們鎖定了犯法懷疑人，冇有直接證據的話，也何如不了他。”

規律低頭往中間的桌上一瞟――《刑事訴訟法（第六版）》、《法的門前》……

“我男朋友的左手腕上，就有這麼一顆黑痣。”一小時前，常非癱在沙發上，對規律說道。

規律帶了手套，把手伸進了冰箱裡，一寸一寸地沿著冰箱壁摸過。蘿蔔、臘腸和酸奶也被再次拿出來一一查抄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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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裡的屍塊都被法醫白卓帶歸去了，此時冰箱的冷藏室裡，放著的不過是一袋胡蘿蔔、一袋臘腸和一箱酸奶。

床上純玄色的被子胡亂散著，床頭放著一部手機，連著充電器。床頭櫃上有一個可調度的檯燈，另有三本書。

――就在半小時之前，這兒還放著被切成十四塊的兩條手臂。此中一個手腕上，有一個黑痣。

桌上冇甚麼食品，隻在一邊放著一盒餐巾紙，以及一盆插花。花是鮮花，紫斑白花為主，靠近了聞，有些微小的香氣。

像是……

小桌子的上麵，放著一個銀色的行李箱。行李箱再疇昔，便是床頭櫃，上麵有一盞檯燈。

床頭櫃再疇昔，便是一張約兩米長的木桌，桌子上一台液晶電腦，一台條記本電腦，另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茶杯、小電扇、吃剩的薯片……

“侯一笙是我老友。”規律簡樸地提了一句，後問道，“該不會是想請他在場，你才情願說吧？”

最左邊的這間房最大，連著陽台，內裡有一個衛生間，是主臥。中間和右邊的房差未幾大小，房東租給了彆人，倆人共用一個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