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第2頁/共5頁]

他扭臉看著莊凡心，V領毛衣有些歪，鎖骨上的心形刺青暴露一半，浴巾還裹著，堆在腿根兒，不曉得內裡穿冇穿內褲。

看了……

卷著領子的襯衫，沾著線頭的牛仔褲，顧拙言皺眉：“你還冇洗？”

莊凡心顫栗一下身子：“不是。”

“你他媽的，”顧拙言沙啞地謾罵，“在美國粹會袒胸露肉給男人看了？”

他全無睡意，爬起來梳洗穿衣，出了門。

見討不到便宜，程嘉瑪訕且怨地說：“小裴哥找你幫手，真是找對人了。”

好久才談完，合上電腦時有人拍門，莊凡心說，哎呀，壞了。翻開門，顧拙言換一身衛衣活動褲，立在內裡，褲兜裡的煙盒表麵若隱若現。

莊凡心也瞧見他，揮手，用力擠過來，明顯幾天冇見罷了，卻彷彿他是在外務工的男人年底回家，莊凡心是留守的白叟或孩子，又或是……想他想狠了的小媳婦兒。

確認刪除？確認。

“拙，哎，大哥讓讓！”莊凡心擠到顧拙言前麵，隔著倆人，近鄉情更怯地不敢走了。他的衣服上有很多線頭，有不太好聞的味道，工廠沾的，怕對方嫌棄。

“姐。”莊凡心冇完冇了，“那我再睡會兒？”

捂著耳罩口罩，莊凡心仍被機器噪音和布料氣味侵犯，夜裡分開廠子時微微耳鳴，心率過速，幾乎扶著電線杆吐了。

董老闆軟磨硬泡三四個鐘頭，喝水的一次性紙杯都捏皺了，卻冇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莊凡心就要踐約出產。

啪嗒啪嗒的拖鞋聲，莊凡心從浴室出來，冇穿衣服，腰間裹著一條藏藍色的浴巾，延長到膝彎，腰腹和小腿被襯得晃眼的白。

滴答，髮梢的一滴水落在肩頭，莊凡心被燙著似的：“啊，頭髮好濕……”他進浴室拿一條毛巾出來，“我再擦擦。”邊擦，邊多此一舉地解釋。

顧拙言取脫手機，不肯定做甚麼，翻開信箱清理冇用的簡訊，實在看著頂部的時候，一分鐘，兩分鐘，一共冗長的四分鐘疇昔。

莊凡心答：“姐你開口，我當然給，明天對董老闆必然客客氣氣的。”

水跡擦了的，卻擦得草率，皮膚上一層不較著的、濕滑的水光。他仍然很瘦，身材窄而輕巧，但肋骨被皮肉包住了，不那麼清楚，有一絲纖穠合度的味道。

票據傳給事情間的主任，調布，完工，遲誤的幾天加班趕進度。

莊凡心輕嚀，如久旱逢潮，整小我驀地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