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素閣主仆議事[第2頁/共7頁]

這下子一群丫環婆子們都笑了起來。碧雲湊趣道：“表女人真是風趣，今後太太可不愁悶著冇人說話兒了。”

綺年笑起來：“說你這個丫頭呆吧，偶然候倒也看得明白。”如鸝這話倒是說儘了情麵，顏氏當然是更心疼喬連波姐弟，吳若釗和李氏又何嘗不是更靠近她呢？

兩人一起走去，進了怡園，李氏便給綺年稍稍指導：“我跟你孃舅住在蘭亭院，那邊是你大表哥的苦筍齋，中間是你表弟的快雪院。後邊是伯遠樓，是咱家的書房，你若喜好看書，也可去那邊兒找來看。荷花池那邊是你表姐的時晴軒，中間就是蜀素閣了。你表妹年紀還小，跟著趙姨娘住在背麵的中秋院；那兒處所寬廣，孫姨娘也住在那邊。”

“湘雲姐姐――”綺年朝前欠了欠身，“我此次……冇少給舅母添費事，今後更不知要添多少費事。做外甥女的，實在也冇有甚麼東西拿得脫手，想給舅母做雙鞋子，可不知尺寸。湘雲姐姐可否拿一雙舅母的舊鞋子來，讓我略儘點孝心？”

如鸝眨著眼睛，有些迷惑：“舅老爺和舅太太如此心疼女人，另有甚麼不好辦的？”

如燕又想起一件事：“孫姨娘送來的衣裳，女人明天要穿嗎？”

綺年跟著笑起來：“那我就更該儘孝了。”彷彿俄然纔想起來，“也該給外祖母做點針線……”

如燕送了人出去，如鸝便把承擔翻開，公然內裡兩件衣服做得非常邃密。綺年看了看，笑著問湘雲：“表姐美意送我東西，如何好勞動姨娘過來，派個丫環送來就是了。”

如鸝也不在乎，拿出明天收的一堆小荷包：“女人不看看收了甚麼禮？”

“你們兩個也上床來坐。”綺年拍拍褥子，“我們說幾句話。”

“不曉得玉如姐姐進京住在了那裡，另有韓家大哥……”綺年內心另有很多事，但身材畢竟隻是個十三歲的小女人，抵不住連日的馳驅，眼皮沉沉落下來，睡著了。

湘雲微微撇了撇嘴：“姨娘是老太太身邊調―教出來的人，天然無能。”

“表妹表弟也是吃了很多苦頭，外祖母天然要疼他們些。”綺年剛說了一句，就聽院子裡有動靜，一個小丫環低著頭出去：“孫姨娘來見女人，說是送幾件衣裳來。”

這話可不但僅是摸索了。提及來，一個多少年也冇見過的外甥女，又是家裡式微了來投奔的，確確實在是個費事。即使吳若釗是她的親孃舅，李氏可跟她冇啥血緣乾係。但是看這蜀素閣裡的安排，李氏是真的上了心，哪怕就是為了麵子情，得人好處也得曉得戴德。鞋子之類不過是小事，李氏想來也不缺鞋子穿，但是情意倒是要到的。不然豈不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