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素閣主仆議事[第1頁/共7頁]

“既這麼著，你們就該曉得，對外祖母那邊，要格外的恭敬。”

湘雲瞥了一眼，悄悄一笑：“怕是姨娘無能，能者多勞罷。”

李氏點點頭，拍了拍她手：“舅母都曉得，那也是個薄命的孩子。隻是――罷了，她跟你外祖母住也好，康園裡頭寬廣，你這裡也能寬廣些。”又說了幾句話便起家，“一起上都累了，有話今後漸漸說，有的是日子。這園子裡安排了兩個婆子，兩個小丫環，如果有不聽話的，叫湘雲去懲罰，你缺了甚麼，也儘管叫湘雲去辦。”

“是。”如鸝固然天真，這事理也是明白的。如燕就更不消說了，想了想又道：“女人還是該先給老太太做點針線。”

李氏忍不住笑了，指著這丫環向綺年道：“這是我屋裡的湘雲，彆的本領不大，倒是一張嘴出奇的聰明，叫她來陪著你解悶兒罷，也免得在我屋裡聒噪得民氣煩。”

湘雲笑起來：“女人這是說那裡話。傳聞女人要來，老爺太太歡暢得不可，這屋子太太清算過了，老爺還特地來看。”抬高了聲音，“疇前大姑太太在家的時候，跟老爺就是兄妹情深的……”背麵的話也就不消說了。

如鸝轉了轉眸子子：“要不要奴婢去探聽探聽，老太太喜好些甚麼？”

“行了，金啊銀的有甚麼好爭。”綺年倚著床頭打了個嗬欠，“倒是說說今後我們該如何辦的好。”

“明天我們疇昔給外祖母存候。”

湘雲冒充骨嘟了嘴：“太太又拿人家諷刺。人家還冇奉侍表女人，就被太太說了一堆不是，定要惹得表女人不喜好了。”隨即又笑起來道，“如果表女人是以把奴婢趕回太太身邊，奴婢就還歸去聒噪太太。”

“多謝表姐想著，又勞煩姨娘跑這一趟。”綺年招手叫如鸝過來接了，“給姨娘上茶。”

她不說也罷了，這一說，綺年確切感覺頭髮裡身上都有點發癢，彆的顧不上，先跳進木桶裡去好好洗了一番，泡得渾身都快軟了，這才舒暢地出來，換了潔淨中衣，坐在妝台前頭讓如燕擦乾頭髮。

“這我曉得。”綺年倒並不在乎這類事。正如吳若釗明顯的感覺她比喬氏姐弟靠近，顏氏必定也更喜好本身親閨女的後代。

“你們兩個也上床來坐。”綺年拍拍褥子，“我們說幾句話。”

綺年跟著笑起來：“那我就更該儘孝了。”彷彿俄然纔想起來，“也該給外祖母做點針線……”

“表妹表弟也是吃了很多苦頭，外祖母天然要疼他們些。”綺年剛說了一句，就聽院子裡有動靜，一個小丫環低著頭出去：“孫姨娘來見女人，說是送幾件衣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