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鯁在喉[第2頁/共4頁]

即便如此，當歐陽想要順手把泰華宮的窗戶也全都換成玻璃的時候，戚雲恒還是以人多口雜、樹大招風為由，回絕了歐陽的美意――彆管實在本錢如何，在不知情的凡人眼裡，玻璃和水晶、琉璃就是一樣的玩意，代價必定也是隻高不低。把如許高貴的東西弄一皇宮，不被諫官的口水噴死，也免不了會惹來奢糜無度的罵名。

“你這是籌算在我這兒常住了？”歐陽披著棉氅，斜倚在貴妃榻上，斜眼看著戚雲恒在一旁換衣。

如果和雲氏勾搭過的那幾家還在，本日的宴會免不了要出些亂子，就算不以太後有恙時不該玩樂的名義把這場宮宴叫停，也會將女眷們推出來給雲氏侍疾，進而在後宮裡鬨上一場。但本日入宮的這些人卻想不到那些，不是被宮人的寂靜厲穆嚇軟了腿，就是被皇宮的金碧光輝迷花了眼。

歐陽這會兒實在剛起來不久，因為冇籌算出門，再加上很快又要入眠，他連身端莊的衣袍都冇有換，就是一身夏季裡穿的褻衣褻褲，內裡罩了件暗紅色的綢麵棉氅。

但是身居高位並不料味著隨心所欲，在某些事情上，職位越高的人反而越束手束腳。

戚家的人丁一貫不豐，戚雲恒這一支更是已經持續三代隻要一個獨子――祖父那輩另有姐妹，父親也有一個早夭的mm，而他倒是徹頭徹尾的獨生子。正因如此，那些所謂的族人不是已經出了五服，就是即將步入五服以外，此中定居在都城四周的更少，冇有參與到十年前那場嗣子過繼一事的更是少之又少。

固然興和帝的死活已經影響不到大局，但這件事卻紮在了戚雲恒的內心，常常想起便如鯁在喉。

至於這些宮女情願與否，倒是壓根無人體貼。

宮內宮外的細作全都冇發明興和帝是如何消逝的，內裡的人一口咬定興和帝就冇分開皇宮，內裡的人也信誓旦旦地宣稱興和帝一向都在永泰宮裡，就算死也隻能死在永泰宮中。

心機活絡又有門路的寺人早就在戚雲恒入京之前就溜之大吉了，留下來的這些不是木訥遲笨，就是無處可去，另有一些則是死忠裡的死忠，留下來就是為了給新朝添亂子的。但寺人們把握的私密之事凡是要遠多於宮女，如果簡樸殺掉，不但道義上說不疇昔，更是一種不能明述的資本華侈。

比起這些好打發的宮女，寺人們的去處才更加讓人頭大。

對於金珠的心機，歐陽不是很懂。並且當初若不是要娶戚雲恒，歐陽也不會納金珠這麼個婢女做妾。要說他對這女人有豪情，那純粹是自欺欺人。但金珠一向不離不棄，歐陽也冇想過要把她遣走。不管如何說，她都分歧於彆有效處的蘇素和彆有用心的翠衣，完整就是為了給他生兒育女才進的門，以後也實實在在地儘到了妾侍應儘的任務。不管成果如何，他對她都存有一份任務，這是如何都甩不脫的。幸虧他這個天下的女人並不像蘇素那邊那樣費事，不會纏著他要甚麼情情愛愛，穿衣用飯纔是她們的首要考量，而這一點，歐陽給得起，也不會鄙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