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鯁在喉[第1頁/共4頁]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無端端地平空消逝了。

如果和雲氏勾搭過的那幾家還在，本日的宴會免不了要出些亂子，就算不以太後有恙時不該玩樂的名義把這場宮宴叫停，也會將女眷們推出來給雲氏侍疾，進而在後宮裡鬨上一場。但本日入宮的這些人卻想不到那些，不是被宮人的寂靜厲穆嚇軟了腿，就是被皇宮的金碧光輝迷花了眼。

歐陽這會兒實在剛起來不久，因為冇籌算出門，再加上很快又要入眠，他連身端莊的衣袍都冇有換，就是一身夏季裡穿的褻衣褻褲，內裡罩了件暗紅色的綢麵棉氅。

而在這些寺人當中，前朝天子身邊的大寺人汪九齡乃是重點中的重點，是連他殺都不被答應的首要目標。

“嗯……起床啊……還是躺一會兒再說吧！”

至於這些宮女情願與否，倒是壓根無人體貼。

相對而言，宮女們還比較好打發一些。宮中的女人再如何欠都雅也不會讓人感覺醜惡，年紀也少有四十歲以上的，分發給那些因傷病等啟事即將退役返回客籍的兵士，帶回家去生兒育女恰是再合適不過，很快就被分了個七七八八。

真的也就是幾日。以後，戚雲恒就進了門。再以後，歐陽發明本身已經冇法讓女人受孕，便將此事開誠佈公地奉告了金珠。然後，金珠就垂垂地從他的視野中消逝，不再為他打扮，也不再想方設法地博他歡心。

比起這些好打發的宮女，寺人們的去處才更加讓人頭大。

戚家的人丁一貫不豐，戚雲恒這一支更是已經持續三代隻要一個獨子――祖父那輩另有姐妹，父親也有一個早夭的mm，而他倒是徹頭徹尾的獨生子。正因如此，那些所謂的族人不是已經出了五服，就是即將步入五服以外，此中定居在都城四周的更少，冇有參與到十年前那場嗣子過繼一事的更是少之又少。

前朝遺留下來的寺人宮女並不算少，如果直接放出來利用必定讓人不放心，全數坑殺又未免有傷天和，惹人非議。衡量之下，戚雲恒隻能命人先將這些寺人宮女集合起來，打發到城外的一所皇莊裡，然後再一一遴選，分批措置。

宮內宮外的細作全都冇發明興和帝是如何消逝的，內裡的人一口咬定興和帝就冇分開皇宮，內裡的人也信誓旦旦地宣稱興和帝一向都在永泰宮裡，就算死也隻能死在永泰宮中。

“你這是籌算在我這兒常住了？”歐陽披著棉氅，斜倚在貴妃榻上，斜眼看著戚雲恒在一旁換衣。

“我又不消書房，你隨便折騰。”歐陽不在乎地擺手，“有甚麼礙眼的，直接拋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