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登門[第1頁/共6頁]

“這算甚麼，”謝華琅唇角忍不住上揚，心中歡樂，麵上卻不顯，隻低聲道：“賠我的耳鐺嗎？”

她不知想起甚麼，俄然退歸去，也不進門，隻伏在窗邊去，揚聲道：“我偏不改！”說完，回身拜彆。

顧景陽道：“你如何還不走？”

衡嘉原想說“枝枝女郎又來了”的，轉念想起昨日之事，倉猝改口，輕聲道：“陛下，謝家女郎來了，說在此丟了一隻耳鐺，特地來尋。”

盧氏聽得怔住，轉而欣喜道：“果然嗎？”

顧景陽垂下眼睫，語氣有些淡了：“衡嘉，送客。”

顧景陽道：“你想要甚麼？”

顧景陽眼睫微顫，正欲開口，卻聽窗彆傳來撲簌簌的聲響。

“合奏完了，算是抵我的耳鐺，”謝華琅卻不接腔，自顧自站起家，道：“道長，告彆了。”

盧氏端麗麵上閃過一抹猶疑：“叫她出去吧。”

“道長，”謝華琅垂下頭，望著本身腳尖，低聲道：“我這一次，可甚麼都冇丟。”

盧氏先後果鄭後與臨安長公主狐疑謝家，安排醫女入府，對淑嘉縣主心生不滿，平日裡對她也淡淡的，現下知她有了身孕，態度大有轉圜。

……

衡嘉回聲，親身出門，將謝華琅請了出去，隨即便退下，順勢掩上了門。

她彷彿偏疼瑰麗，兩次相見，皆是錦衣繡服，朱釵華貴，但是人比花嬌，美越珠玉，令人不以外物累墜，反而感覺恰如其分。

“誰曉得呢。”盧氏半歪在軟枕上，麵上笑意未歇：“隻當作果便是了，過程如何，又有甚麼要緊的？”

“也不要彆的，”謝華琅一指案側那架七絃琴，問：“道長會吹簫嗎？”

心中這般考慮，手上卻未曾忽視，琴音如流水般，自她指尖流瀉。

“你便說我出門探友去了，”謝華琅莞爾道：“阿孃會明白的。”

顧景陽悄悄看著她，一時未曾言語，謝華琅也不催促，隻含笑同他對視，不知過了多久，他收回視野，道：“衡嘉。”

她與淑嘉縣主並不如何靠近，此時也不籌算派人疇昔，免得惹人狐疑，隻道：“你母親一向盼著，曉得這動靜，該歡暢壞了，有冇有叫人去送信？”

淑嘉縣主低笑，手掌和順拂過本身肚腹，神情有些羞怯，她身後侍女屈膝見禮，笑道：“縣主有了身孕，醫女診脈，說是兩月不足了。”

盧氏不料她竟肯采取柳氏腹中之子，驚奇之餘，倒有些慚愧，語氣略好了些：“縣主說有動靜要同我講――”

衡嘉取了簫來，雙手呈上，侍立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