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上的寶藏

第111章 清明螺,賽老鵝[第1頁/共3頁]

阿公暢懷大笑,夾起螺獅,放在嘴裡一吸,滿臉享用道:“我們這裡的可不一樣,喝的是清澈山泉,吃的是高山泥土,說句低俗的話,連拉的屎都是香的!”

“初春仲春,韭長三葉,不出五葉,便可割頭刀韭菜。割韭菜不似割人頭顱,韭菜割後,澆下水肥,再蓋點草木灰,很快便萌發新芽。以是韭菜割了長,長了割,一茬又一茬,地頭上是接連的新碧。”

“豪傑所見略同!”阿公猛的一拍大腿道:“先生正巧說出我的心機,上麵一道菜就是韭菜炒河蝦!”

“韭菜吃的就是鮮香腴嫩,旺油旺孔殷炒才氣保鮮,必然要待鍋裡油燒辣燒得冒熱煙時才下鍋,最好讓菜上帶點水珠,熱油遇水,刺啦一聲,噴上一層油膜,蔥嫩青碧的韭菜所特有的撲鼻鮮香,讓人饞涎欲滴。廚子不敷,炒的時候太長,油少,或是鹽放早了出水多,味道都會大打扣頭。”

“哎,老了!”阿公擺擺手,無法道:“年青時候每天上山都不累,現在下廚都吃力,不然肯訂婚自下廚,請先生嚐嚐我的技術!”

“同道中人!”聞一鳴拍鼓掌,暢快道:“說到韭菜,頓時想起美食家汪曾祺老先生的一句話:文求雅潔,少雕飾,如春初新韭,秋末晚菘,滋味近似。”

淩雨馨不由感慨道:“如果說歌頌韭菜的詩句,最值得傳誦的,大抵還是杜牧那句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吧?”

“飲木蘭之墜露,餐秋菊之落英。隻要無毒,無奇特氣味,花花草草、莖莖葉葉都可入口。實在統統人間甘旨,食材無關寶貴與否,全看錶情和意境罷了。”

“螺螄要剪去後殼,兩端通風才氣吸得動。吸螺螄和嗑瓜子一樣,是個技術活,吸時用力不成猛,猛吸就把屁股裡的屎腸子也吸進嘴裡!那味道……”

阿公先容道:“韭葉似蘭,同喜水氣津潤,故韭菜必然要長在山間清泉邊的畦地,方纔鮮嫩水靈。”

“網上有人戲謔說吃螺螄像親嘴,吃螺螄多的人,嘴皮工夫必然不會差。更有邪乎的,傳聞吃上湯螺螄的高人,如果他要嘬口用力一吐,螺螄殼能噗地釘入門板上,的確如同武俠小說中殺人於無形的獨門暗器!”

“想起上大學的時候,酷熱夏夜選街邊一大排檔,三五老友湊錢,炒上幾盤螺螄,點幾瓶冰鎮啤酒,暢快非常。”

“有道是春頭的韭菜,秋末的明白菜,最為鮮美。就連鄭板橋本身都說:春韭滿園隨時剪,一邊可心腸品啖早韭,一邊吟詩作畫,多麼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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