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死而複生[第1頁/共4頁]

——是哥哥。

嘉語安靜地看著宮姨娘：“那姨娘籌算如何做？”

一刀入腹，乾脆，利落，判定。

“三娘每次都如許，顯見得就你們母女情深！”賀蘭袖頓腳不依，“娘偏疼，三娘那裡比我好，你就隻心疼三娘！”

那又是偶然，還是故意？

是因為她，父親和哥哥纔會輕身入宮、慘遭搏鬥嗎？

最後是一個驚奇的神采，或許是不明白為甚麼會是如許一個成果，明顯前一刻還權傾天下，縱帝王不能掠其鋒，下一刻，身故比武。

接下來的課程，嘉語老盯著嚴嬤嬤的大嘴，與表姐擠眉弄眼，賀蘭袖好定力，像是全無發覺，裝得一本端莊，嘉語忍不住偷笑，嚴嬤嬤說的甚麼，都冇聽出來，幾次幾次行動不到位，才引來嚴嬤嬤獎懲——

賀蘭袖察言觀色，又問：“三娘還在怪王妃？”

宮姨娘張口結舌，她這輩子大抵都冇想過這個題目，她善於抱怨，可不善於處理抱怨，半晌，方纔期呐呐艾問：“我們、我們不能回平城嗎？”

但是——

“娘說的甚麼話。”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像是責備，更多嬌嗔。

宮姨娘被女兒說得訥訥：“但是嚴嬤嬤……”

簾影一動：“女人，宮姨娘來了。”

她母親過世之前，寡居的宮姨娘就在元家照顧她和哥哥。當時元景昊尚未發財，宮家也冇那麼多講究，宮氏臨死時候抓住mm的手和丈夫放在一起，固然冇有說破，意義已經很明白，是但願丈夫娶mm做後妻。

然後她活轉過來，回到十三歲的身軀裡。那就彷彿是執念太深的鬼，能從九幽天國裡爬上來。

“……三娘在聽我說嗎？”宮姨娘發覺到嘉語心不在焉。

是因為她做了甚麼，還是因為她冇做甚麼？

宮氏一片慈母之心，把夫君和後代拜托給mm，但是厥後……人永久冇法預感到厥後，不管是厥後元景昊的飛黃騰達，還是背棄初盟。

這個答覆明顯在賀蘭袖料想以外，賀蘭袖微怔了怔，說：“嚴嬤嬤是王妃請來……”

這些話，在多少年後，她用了彆的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反覆。她說宮姨娘偏疼，說憑甚麼她甚麼都有，明顯她比她仙顏，比她有才，比她聰明比她會揣摩民氣審時度勢，為甚麼她甚麼都有，她甚麼都冇有，連她的母親都更偏疼她。

“母親當然是為我好，才請來嚴嬤嬤，”嘉語不等她說完，截口就道，“我不用心，當然是我不對，我正要去給嚴嬤嬤賠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