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混沌的時代 第十章：曆史的拐點（4）[第1頁/共6頁]

王樸深表附和，他笑道：“本日在山上，老夫以曹滿劉裕之語相摸索，阿誰性陸的軍官倒還罷了，卻激得那秦固非常惱火。這小娃娃當著老夫的麵數落延州節度和朝廷，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乃至明白說道即便是朝廷反對，九縣軍民也要一心一意推戴李文革上位。以老夫看來，如果朝廷端的逼急了，旁人如何不曉得，他是真有推戴李文革離開朝廷治下的決計的！”

韓微聽了。苦笑著撫著肚子道：“娘子如此一說，韓某倒真是餓了，實不相瞞，今早出門至今，某連午餐都未曾用，現在早已是饑腸轆轆了。不過也不好過分費事尊府，如果府中已經用過飯了，便不必費事。如果還未曾用過，則用餐之時若能為韓某添上一副杯箸，便感激不儘了！”

晚唐五代之時的男女大防遠冇有宋朝那麼壁壘森嚴，固然初唐時女子幾次列席上流社會寒暄圈乃至以戀人浩繁為光榮之事的誇大期間已經疇昔，但女子在人前拋頭露麵卻也仍然是常事。父親和家中男人不在，女兒出麵代為接待客人並不罕見。這是一個連傳統的貞節看法都還冇有構成的期間，這個期間看法中所讚美表揚的節女，不是那些有潔癬乃至於被陌生男人碰了手一下就羞憤得要將整隻手砍下來的愚笨女性，而是在公開的宴會上手執板磚將殺父仇敵當場拍死的衛家無忌。

韓微吃了一驚，他抬首打量了陳素一番，鼓掌笑道：“本來娘子竟是個女才子，實在是韓某失敬了……”

韓微肅容道：“衙內之職始於節鎮初設，但是現在卻成了自繼父職的憑籍。少年人少經曆練不通世事，連個縣曹都一定能夠做好，卻一下子便做了衙內，老父一旦百年，則鮮明繼之為藩鎮。不管能不能服眾。也不管資格聲望是否充足，突然間山普通重職位子砸在頭上，那裡另有個不暈的？明顯冇有節度的本領卻恰好強做了節度之位，隻怕舉家屬滅之期不遠了……”

見仆人退下，陳素笑道：“家父想必是有事情擔擱了，實在是對不住公子了！”

睹，即便是無益世道民氣，也是好的……”

王樸道：“山上不但有軍墾屯地步營地，另有木工和鐵匠，豐林山兵士手中的兵器，現在都是本身打造的，山上另有傷患營，內裡居住著的都是一些因戰負傷乃至致殘地兵士。下官細心扣問了一番，此中幾個竟然是折家地兵！”

王樸歎道：“實在平心而論，他說地並冇有錯，這很多年來兩代朝廷確切未曾於延州軍民有過火麼恩德。前朝和本朝，在這件事情上做得乃至不如石敬叔侄。但是客歲今上登大寶，第一批上表歸順的藩鎮中便有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