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遼金風雲人物大觀

⒊ 文化科技思想風雲人物[第1頁/共3頁]

這類詩情感坦露激昂,略近於李白的氣勢,固然畢竟還不如李白的意氣低垂,不成一世。《宋史》本傳說蘇舜欽“時發奮懣於歌詩,其體豪宕,常常驚人”。在北宋墨客中,他確是有些唐人的氣味。以是他的實際表述固然陳腐,詩歌卻因感情暴露而顯得很有活力,不是一副道學麵孔。在詩歌的說話藝術方麵,蘇舜欽也同梅堯臣一樣,力求用新意象、新句法來突破圓熟陳腐的詩歌格式。他的詩中常能夠看到散文明的句子,冷僻晦澀的語彙,奇特娟秀的意象。不過,因為兩人的所長分歧,詩風還是有很較著的辨彆,這正如歐陽修《六一詩話》所評:“聖俞、子美齊名於一時,而二家詩體特異。子美力豪雋,以超邁橫絕為奇;聖俞思精微,以深遠閒淡為意。各極其長,雖善論者不能好壞也。”前麵的《對酒》就是一個例子,上麵再以《鬆江長橋未明觀漁》為例:曙光東向欲朧明,漁艇縱橫映遠汀。濤麵白煙昏落月,嶺頭殘燒混疏星。鳴根莫觸蛟龍睡,舉網時聞魚鱉腥。我實宦遊無況者,擬來隨爾帶笭箵。這詩中某些特異的語彙、意象,在梅堯臣詩中也可找到近似的用法,全篇的曠達豪健,氣象開闊,則是梅詩中難以找見的;反過來講,梅堯臣詩的精微、深沉、含蓄、細緻等特性,蘇舜欽也比較貧乏。他的詩最較著的缺點,就在於偶然隻顧豪情的宣泄,而忽視了豪情表達體例與說話內涵張力的考慮,乃至顯得粗糙乃至氣格不完。但也有些小詩,蘇舜欽寫得相稱精美,如《淮中晚泊犢頭》:春陰垂野草青青,時有幽花一樹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滿川風雨看潮生。第二句有些散文明,但用了一個“時”字,使視境動了起來,彷彿花樹在一片青青草地中不時跳入視線。“幽”和“明”都是描述花,一重心機感受,一正視覺,共同得很新奇。全詩的情韻近於唐詩,但更顯得清幽細巧些,意脈也較為活動盤曲。又如《夏意》:彆院深深夏簟清,石榴開遍透簾明。樹蔭滿地日當午,夢覺流鶯時一聲。也寫得小巧新奇,情味盎然。它也不是以平行的意象閃現的,詩中的視野是在不竭的活動轉換中:先是幽深的小院,然後透過竹簾瞥見一樹明豔的石榴,再是日在中天、樹蔭垂地的一片夏季風景,最後以一聲流鶯驚破仆人的夢和晝寢時的寂靜。通過墨客內涵體驗的流程來構成詩的節拍,頭緒肌理非常精密,這恰是宋詩的一種特性

蘇舜欽在對詩歌的政治感化的熟諳上,他與梅堯臣是分歧的。他在《石曼卿詩集序》中說:“詩之於時,蓋亦大物。”所謂“大物”,便是指詩能夠反應“風教之感,氣俗之變”,若統治者有“采詩”軌製,便能夠據以“弛張其務”,達到“長治久安”。是以,他攻訐“以藻麗為勝”的文學民風,而大力讚美穆修等人“任以古道”,石曼卿的詩能“警時鼓眾”。並且如前所言,他還提出過“文之生也害品德”的非常極度的定見。實在蘇氏為人道格偏於豪放開張,並無道學家的氣味,他的這些主張與他在宦途上主動進取的慾望有首要的乾係。作為一個體貼時政、巴望有所作為的墨客,蘇舜欽的詩常常觸及一些嚴峻的實際題目。他的《慶州敗》記敘了宋王朝與西夏戰役的失利,痛心疾首地攻訐了朝廷在邊防辦法上的鬆弛和將領的無能;《吳越大旱》寫到一方麵饑荒病癘使“死者門路積”,另一方麵官府為了對付與西夏的戰役,仍無情蒐括糧食,差遣丁壯勞力上疆場,導致“三丁二丁死,存者亦乏食”,最後並以“胡為泥滓中,視此久慼慼。長風捲雲陰,倚柂淚橫臆”之句,表述了本身內心的痛苦;《城南感念呈永叔》一樣寫出官方因為饑荒而呈現的慘狀:“十有七八死,當路橫其屍。犬彘咋其骨,烏鳶啄其皮。”並以“高位厭粱肉,坐論攙雲霓”與之相對比,直斥權勢者的無能與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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