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民女有冤[第1頁/共3頁]

顧嘉夢聽他誇獎，心下暗喜，下認識墜在他身後。飄了數丈，才恍悟。她低頭看向本身的衣衫，“身材”僵了半晌。――如果還在軀體內，隻怕她要羞得無地自容了。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殿下落子之前，好歹慎重些。”

也說不出是絕望還是滿足，她滿心欣然，呆呆地盯著他的手心瞧，紅紅白白，恍惚成一片，腦海裡竟閃過夢中的畫麵。白茫茫大地上幾灘鮮血，紅得觸目驚心。

顧嘉夢低頭瞧瞧本身諱飾不住的粉色鞋子，腦袋垂得更低了。她不敢粗心，竭力節製著本身的“身材”，站在棋盤的另一側，但願借棋盤遮擋一二。

……

太子衣袂飄飄，徐行向前：“女人衣衫的配色，真別緻。”他的聲音清冷，若淙淙活動的泉水。

好丟臉。

他最後請她下來，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吧？

顧嘉夢四下張望，一顆心垂垂沉了下去。如果太子不是有癔症，那麼就是他真的瞥見了她。

不過太子的棋藝教她大開眼界，她原覺得他既是謫仙，那必定是樣樣出彩，斷冇有是個臭棋簍子的事理。更何況他都妙手孤單到跟本技藝談了。

她以袖掩麵，羞不能抑。――這半年來，她成心識的光陰未幾，並且大多時候，她都在苦苦思考回本身身材的體例，並未存眷過穿著。何況，她已不是陽間之人，從冇人能瞥見她。――眼下乍然被人看到並說破，她頓感狼狽不堪。

顧嘉夢刹時後退，飄至數尺開外：“你莫不是誑我？”或許太子是怪胎，喜好自言自語呢。

不知過了多久，清風送來悠遠的佛號。顧嘉夢一顆躁動的心也漸漸安寧下來。

“那女人以為該如何？”太子非常客氣，說話也暖和有禮。

她捂著臉，萬分尷尬。既然他能看到她，那麼她最後變更各種姿式繞在他身側，隻為了看一眼七星紅痣的各種形狀，豈不被他儘收眼底？另有她懸在半空中的模樣……

太子唇畔掛著無法的笑意：“女人，你非要如此麼？”

既有人能瞥見她，那麼也就是說她有了相同陽間的體例。她忽的又鎮靜起來，飄到上空，俯視下方，尋著太子的方向，飄搖而去。

這不測之景不成錯過。顧嘉夢傾身上前細看。白淨的肌膚上裝點著殷紅的痣，如同盛開在雪地裡的紅梅，紅白相映，甚是素淨。她歎道：“本來這就是七星紅痣啊……”

太子將棋子一粒一粒收攏，溫聲說道：“起來發言。”頓了一頓，他又彌補了一句：“站得近些，不準飄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