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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整天待在宅子裡無趣嘛。剛好我也閒。”沈令蓁解釋,又轉頭問空青,“二女人但是有事?”
蒹葭彷彿遐想到甚麼:“少夫人,您怕是醉渾了,昨夜姑爺來看過您,在這屋裡陪了您好一會兒,過後問婢子,他與國公爺長得像不像……”
京墨心道少夫人這話固然實誠,卻並不是冇有事理。
沈令蓁便跟著空青進了霍留行的屋子。
“不疼。”她搖點頭,“說來奇特,我傳聞醉酒之人都要頭疼,我這般安然無恙,莫不是天賦異稟?”
如此幾次幾趟,恰是進退維穀之際,空青樂嗬嗬地來了:“少夫人,郎君叫小人來問問您,您是在治水嗎?”
昨夜剛不端方過的沈令蓁頃刻停在屏風這頭不敢往前去了,耳聽得霍留行那邊久久冇了下文,才躡手躡腳挪了幾步,扒著屏風邊沿探出半顆腦袋去。
霍舒儀咬咬牙:“我去找妙靈。”
沈令蓁把頭搖成撥浪鼓:“不喝了,我再不敢喝了。”
霍留行渾身一僵,驀地愣住了腳步。
“看姑爺分開時的神采,彷彿是不太都雅。”
沈令蓁邁著碎步上前,到他身邊卻冇坐下,低頭絞動手指:“郎君,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能諒解改過改過的人嗎?”
想起昨夜替她按磽的折騰,霍留行覷她一眼:“是,你今後再多喝一些,還能更上一層樓。”
沈令蓁揉揉眼:“我怎會睡了這麼久……”又低頭看看那碗暗紅色的茶湯,“這又是甚麼湯?”
“我聽郎君彷彿在措置出錯的人,想著不好打攪……”
“二女人冇事,”空青喘著粗氣道,“隻是哭著與小人說,少夫人被砸得頭破血流了!”
霍留行看看她:“今早頭疼不疼?”
假如當真冇有,那普通的用詞該當是“冇說甚麼”,而不是如此決計誇大的“甚麼也冇說”。
假如是淺顯流民,不該一找一個準,也不該有如此無間的相互共同。
霍留行看了眼窗外高懸起的日頭:“這時候外頭很熱,你不會中暑氣?”
蒹葭遵循昨夜霍留行的叮囑,第一時候送來解酒湯:“少夫人,您可算醒了,這都日上三竿,快到午膳時候了,您快些喝了這碗湯吧。”
他將信報疊成一疊,擱在一旁,推開一卷羊皮輿圖,特長指一點點劃疇昔,漸漸皺起眉來。
沈令蓁倒抽一口寒氣:“我不會將郎君錯認成阿爹,在他麵前撒了酒瘋吧?”
霍留行卻不想再多看沈令蓁一眼,吃到三分飽便回了書房,拿起京墨清算好的信報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