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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點點頭，眼看霍留行彷彿因為被人揭了苦衷不安閒著，非常善體人意地告彆，笑著看他一眼：“那我就歸去等著吃荔枝啦。”

“哦，”沈令蓁回過神，將手中宣紙展開，“這是郎君題的詩吧？”

沈令蓁為莫非：“我所見那手行楷筆勢剛健，飄若遊雲，矯如驚龍，以我之能實難寫成。”

霍留行歎了口氣，向後叱責：“這麼件小事，給了你們多少期日，到現在也冇查出究竟，還叫少夫人在這兒費心？”

“想吃我？你膽量不小。”

霍留行把她死死箍在懷裡，俄然問：“這人間的法例――螳螂吃蟬，黃雀吃螳螂，鷹吃黃雀，那你曉得誰能夠吃鷹嗎？”

霍留行微眯起眼，打量一眼她手中的物件，搶先開口：“這是？”

第二十二章

沈令蓁是因感遭到霍留行邇來的冷淡，心底揪著小疙瘩；而霍留行呢，是是以前好一陣子，兩人都在輪椅上平起平坐，現在沈令蓁腳好了，居高臨下當中似有發兵問罪的味道，心中模糊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隻是看眼下的情勢，郎君恐怕不得不認下這手字了。

不等京墨答，空青已一錘定音：“我們的郎君，現在很傷害啊。”

“你說你，闡發起詭計陽謀來頭頭是道的，碰上這類事就不如我看得清楚了。”空青長歎一口氣，“我問你，假定我現在奉告你，不要去想荔枝長甚麼樣，你腦袋裡在想甚麼？”

佩劍與他一樣，疤痕與他一樣，連武功招式也與他一樣，這不該一樣的全一樣了，如何該一樣的卻不按路數來？

霍留行揚揚眉：“他就長我如許，你看這算不算不錯？”

“阿爹胡說甚麼呢？”沈令蓁奇特地看著他，抬手去摸索他的下巴，“不過阿爹的鬍子去哪兒了？”

沈令蓁一聽“懲罰”二字就記起好端端捱了十鞭子的霍舒儀，想霍家人動起手來當真要命，從速勸道：“我不費心，不費心的，隻是可巧發明這奇特之處，才順嘴來問一問郎君。”

沈令蓁細細回味了一下空青的話，再看霍留行這個“你多甚麼嘴”的神采，恍然大悟地笑起來：“本來郎君這幾天不理睬我，是因為那日嚇著了我，自發歉疚無顏呀？”

沈令蓁眯起眼來瞅他，點點頭：“跟阿爹長得一樣，那當然是很不錯了！”說著又愁眉苦臉起來，“不過他會不會中看不頂用呀？”

霍留行的手指在輪椅的木扶手上摩挲幾下，默了默道：“是我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