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引 金銀之引[第2頁/共3頁]

天福掌櫃忙推，“女人已給足小的報酬。”

掌櫃五十出頭，一見節南出去，趕緊上前接待，“可盼著女人了，還怕大王嶺山匪不長眼，阻了女人的道。”

王楚風從善如流，默了嘴，閉了目，睡覺。

酒鋪子裡冇有伴計，隻要一個客人，還背對著節南。

王楚風卻相反，好言好語請柒小柒給劉儷娘看病。

柒小柒眉開眼笑，完整忘了她師妹和劉家的恩仇，高歡暢興去給王楚風做功德。

節南也冇力量理睬，蜷在車裡睡大覺，直到一陣冷風吹醒了她。

一夜再無話。

李羊劈麵前的事垂垂有些端倪，“本來女人手頭有交引，不過――”必須從榷務司出貨才行。

天亮以後，崔衍知肩膀止了血，立即改騎馬去，倉促忙忙的模樣，有點對某姐妹避之唯恐不及的意義。

節南趕緊撩開布簾，見一片繁華的夜市燈河，幻真不明，但問，“小柒呢？”

李羊問，“這些東西朝廷明令製止自主買賣，堂而皇之走水路進安陽大城，十之八九趕上巡檢的官兵，要不要早些登岸，轉走小道？”

節南夾著盒子，走得不緊不慢，但朝向船埠，“天福掌櫃是我母親出嫁時跟過來的，在府城為我母親打理酒館，平時隻以手劄來往。”

官驛在運河邊上，即便入了夜，也能見過往船隻繁忙。同住官驛的，另有張正和倖存的鏢師們，不過一起過來有死有傷，令他們偶然逛玩，早早就歇了。

“楚風不必多言。”大抵不想讓人曉得那件事，崔衍知並未承情。

“柒女人在前頭的馬車裡幫手看顧劉蜜斯，不過劉家已去請大夫，應不會擔擱她太久。我會安設你們住官驛，明日一早你隨我去見知府大人，待稅錢入庫載冊，就能回鳳來交差。”崔衍知並非特地來體貼，隻說公事。

李羊連氣都不歇，頓時就道，“看來女人要走榷務司這關，那也上船早了些。按說統統入榷場的貨，要由榷務官查點評等，籌辦一應文書，再等女人憑引取貨，又要出貨，備下憑據，領收據，髮長引，起碼費上好幾日的工夫。”

李羊坐到一桌來，給節南添酒，大咧咧笑，“請六女人收留。”

王楚風要推讓，但見崔衍知碰都不碰玉竹管，就改了主張，拿一片放進嘴裡，和藹道聲好吃。

李羊爽氣端碗，嘿應一聲，抬頭飲儘，“統統任憑六女人叮嚀。”

“二位女人莫怪，衍知曾遭受歹人下藥，好不輕易才逃出世天，故而對入口之物非常把穩。”王楚風為崔衍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