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引 金銀之引[第1頁/共3頁]

酒鋪子裡冇有伴計，隻要一個客人，還背對著節南。

“楚風不必多言。”大抵不想讓人曉得那件事，崔衍知並未承情。

節南一一細數，看過賬冊，點了銀票，道聲數量不錯，抽出一張銀票給天福掌櫃。

李羊坐到一桌來，給節南添酒，大咧咧笑，“請六女人收留。”

天福掌櫃眉開眼笑，親身奉茶上菜，忙前忙後，直到節南這飯吃得差未幾了，他才說拿東西去，進櫃後的屋子裡去了。

崔衍知神采暗淡莫名，終究服下藥丸，“多謝。”

掌櫃五十出頭，一見節南出去，趕緊上前接待，“可盼著女人了，還怕大王嶺山匪不長眼，阻了女人的道。”

“除非――”節南用心賣個關子。

“二位女人莫怪，衍知曾遭受歹人下藥，好不輕易才逃出世天，故而對入口之物非常把穩。”王楚風為崔衍知解釋。

節南也偶然多聊，點頭道是。

王楚風卻相反，好言好語請柒小柒給劉儷娘看病。

節南趕緊撩開布簾，見一片繁華的夜市燈河，幻真不明，但問，“小柒呢？”

李羊連氣都不歇，頓時就道，“看來女人要走榷務司這關，那也上船早了些。按說統統入榷場的貨，要由榷務官查點評等，籌辦一應文書，再等女人憑引取貨，又要出貨，備下憑據，領收據，髮長引，起碼費上好幾日的工夫。”

天福掌櫃忙推，“女人已給足小的報酬。”

節南看在眼裡，伸手拿過玉竹管，倒四粒藥丸出來，本身吞服兩粒，再扔給崔衍知兩粒，將玉竹管還給小柒。

“普通大商用七成的價跟朝廷收，我比他們再便宜一些。”因為節南冇讓他久等。

“成翔府是朝廷指定的榷貨點之一，買賣以香藥明礬石鹽為主，但同大今開戰以來，府城榷務司底子收不到多少貨。朝廷為籌軍餉，賤發鹽引礬引香藥引，再經豪商抬價，幾經展轉到直接做買賣的商戶手裡，卻不知貴了多少。可你曉得，我用甚麼價收引？”

“進城了。”他道。

節南夾著盒子，走得不緊不慢，但朝向船埠，“天福掌櫃是我母親出嫁時跟過來的，在府城為我母親打理酒館，平時隻以手劄來往。”

天福掌櫃捧了一個盒子出來，交到節南手上，“這季共七份，六份香藥引，一份礬引，賬冊和銀票也在裡頭，請女人點收。”

天福掌櫃收好銀票，謹首目送，一向比及瞧不見節南了，才下門板關鋪子。

她眉頭一皺，“李掌櫃？”當即也想得明白，歎口氣，“你這是盤算了主張，非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