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憶如困獸[第2頁/共3頁]

“是乾甚麼的？”阿誠鑽進廚房，翻出一桶泡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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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求我罷休，求我成全，求我祝賀？”男人跪坐到女子麵前，顫抖動手，悄悄揩去女子臉上的淚水，“彆求我！你不曉得我有多怕聽到這兩個字。因為，隻要你開口，我情願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放你走。”

“那好吧，我走了，鑰匙我擱老處所了啊。”阿誠拎著打好包的渣滓袋往樓梯口走。

又是誰說，相見不瞭解，相遇兩不知。

“比起你，我更信賴本身的眼睛！從始至終，你的內心隻要他，對不對？！”男人絕望地嘶吼。他驀地扯掉女子腕上的珠串，抓在手中冒死拉扯，“啪嗒”，繩索斷裂，珠子劈裡啪啦墜落一地。

阿誠過來的時候程懇還是縮在沙發上，雙目微合。

“我冇有，你信賴我！”女子眼中蓄滿淚，雙唇微微顫抖。

“但是……”

程懇在黑暗中睜大眼睛，眼角有淚普通的東西滑落。她抬起左腕，扒開那一長串石頭，拿拇指在背後的那道疤上幾次摩挲，心中百感散儘，隻餘清冷。

重新回到餐廳時，宋妮正跟曾黎竊保私語。彷彿聊到甚麼歡暢的事情，曾黎甜甜地笑著，雙眼明麗動聽。蕭齊坐在一旁，淡淡地諦視著她。程懇定放心神，臉上掛起招牌式的澹泊笑容。她略微遊移地跟曾黎說要先歸去了，阿誠明天出差，待會要將他家的鑰匙送到程懇那兒，讓她幫手看顧Lucky。Lucky是阿誠養的阿拉斯加，與程懇相處愉悅。

程懇腦筋裡亂鬨哄的，想到洗手間裡的那一幕，她的心臟縮成一團，難以言喻的帶些刺痛的苦澀伸展到四肢百骸。

“真冇有？”阿誠把一個剝了皮的桔子放過程懇手裡。

蕭齊俄然將目光轉向她顫抖的左手，白淨的腕子上，纏繞著長長的一串黑曜石手鍊，一顆顆黑幽幽的珠子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折射出淺淺的綠光。蕭齊的臉刹時就暗了下來，眼中捲起狂瀾，彷彿要將程懇一口氣淹冇。但隻一頃刻，統統又歸於安靜。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想的是甚麼樣？！”男人把剩下的珠串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響，“我現在才曉得你為甚麼會喜好這些破石頭。因為你的心也是石頭做的，如何捂都捂不熱！”

程懇滿身都在痛，一顆心更是怠倦不堪。她拂開他的膠葛，回身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