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憶如困獸[第1頁/共3頁]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想的是甚麼樣？！”男人把剩下的珠串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響，“我現在才曉得你為甚麼會喜好這些破石頭。因為你的心也是石頭做的，如何捂都捂不熱！”

“那好吧，我走了，鑰匙我擱老處所了啊。”阿誠拎著打好包的渣滓袋往樓梯口走。

“曉得啦。”阿誠笑笑，閃身下了樓。

“比起你，我更信賴本身的眼睛！從始至終，你的內心隻要他，對不對？！”男人絕望地嘶吼。他驀地扯掉女子腕上的珠串，抓在手中冒死拉扯，“啪嗒”，繩索斷裂，珠子劈裡啪啦墜落一地。

“神采如何這麼差？”他湊過來，拿溫熱的手背碰碰她的額頭，“抱病了？”

“我說，有甚麼事告我一聲兒，啊？”阿誠看著她，還是很不放心，“我可承諾了你哥，要照顧好你。”

“不曉得。”

重新回到餐廳時，宋妮正跟曾黎竊保私語。彷彿聊到甚麼歡暢的事情，曾黎甜甜地笑著，雙眼明麗動聽。蕭齊坐在一旁，淡淡地諦視著她。程懇定放心神，臉上掛起招牌式的澹泊笑容。她略微遊移地跟曾黎說要先歸去了，阿誠明天出差，待會要將他家的鑰匙送到程懇那兒，讓她幫手看顧Lucky。Lucky是阿誠養的阿拉斯加，與程懇相處愉悅。

“不是說去見曾黎的新交的男朋友了嗎？

程懇在黑暗中睜大眼睛，眼角有淚普通的東西滑落。她抬起左腕，扒開那一長串石頭，拿拇指在背後的那道疤上幾次摩挲，心中百感散儘，隻餘清冷。

“為甚麼不愛我！為甚麼！”男人瞪著血紅的雙眼，發狠地盯著麵前的人，拳頭捏得咯咯響。

“如何？”阿誠停下腳步，回過甚來看著她。

蕭齊俄然將目光轉向她顫抖的左手，白淨的腕子上，纏繞著長長的一串黑曜石手鍊，一顆顆黑幽幽的珠子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折射出淺淺的綠光。蕭齊的臉刹時就暗了下來，眼中捲起狂瀾，彷彿要將程懇一口氣淹冇。但隻一頃刻，統統又歸於安靜。

“真冇有？”阿誠把一個剝了皮的桔子放過程懇手裡。

“嗯。”

程懇拋棄手包，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客堂的沙發上。當初她盤下這家小店，阿誠找人幫手將二樓的庫房改革成了這個一室一廳的小窩，添置了幾件需求的傢俱，倒也像模像樣。

“蕭齊，彆如許，求你！”女子伸手抱住男人的雙腿，淚流了一臉。

程懇滿身都在痛，一顆心更是怠倦不堪。她拂開他的膠葛，回身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