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無間奈落[第1頁/共5頁]

――亂套了。

“……是虛――！！虛在這裡！！”

“是你？”

一陣嘔啞嘲哳的笑聲，較著是那群豬頭馬麵的天人傭兵收回的。過一會，彷彿又輪到禦庭番眾發話：“諸位奈落聽著，吾等奉將軍之命，前來緝捕虛這個逆天行道大罪人，如果再負隅頑抗，定將爾等一同扼殺！但如果能替我們把虛拿下，將軍不會虐待你們！”

鬆陽又要拉他撤退，朧卻再次抽了手，脫了苦無箱籠帽，順手往地上一擲，暴露完整的麵孔來。

他又抓了身邊一個奈落，“朧呢？”

他又怔了一下。彷彿是第一次當真地、直接地與鬆陽的紅瞳對視，灰白髮色的男人遲緩地、如夢初醒似的，暴露了非常駭怪的神采。

那天人冷不防被懟，仇恨道：“高杉晉助，雖說冇有你遊說，我們一定能聯手攻進到這個境地，但是如果你也想要虛的話，不美意義，我們之間的戰役條約就此取消。”

更降落的聲音，如果不仔諦聽，幾近聽不出語氣裡那絲狂熱和焦灼。

“首級――！！”

“首級！”

高杉的部下們已經靠近坍塌的露台，在他們身後收回鋒利的叫聲。天人和禦庭番也在此時逐步包抄了過來，被奈落們勉強架住，纔沒有撲到鬆陽身上。

天照院奈落總部從未如此騷動過。

他們就如許東一句西一句搶著，喊了好幾嗓子。坐在閣房的奈落雖有蠢蠢欲動的，但隻要一瞥見首級駭人的紅瞳，就禁不住心虛地低下頭去。

“高杉晉助，剩下一隻眼睛也不想要了？”朧麵上暴露龐大又歹意的神情來，“踩著恩師的屍身苟活下來的喪家犬，有甚麼資格鄙棄彆人？奉告我吧，捧著鬆陽的頭的時候，你內心有冇有那麼一刹時暗喜過？”

那人在爆炸和火箭的閃光中望著他的臉，眼睛一刹時睜大。

鬆陽反轉了刀刃，試圖把發瘋似的男人揪出混亂的戰局。高杉本能似的反手回擊，沉重的一個肘擊撞在鬆陽左肩處，的確冇法設想的劇痛電流似的伸展滿身，幾近要把他的明智全數擊潰。

瞥見戴著烏鴉麵具的紅瞳男人殺出重圍，統統人都壓下了心中的驚呼。

禦庭番眾是辦事於幕府的諜報構造，和履行暗害的天照院奈落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八百年都打不上交道的構造，今晚竟然會來端天照院奈落的窩？

“……走――！”

是笑著的，調侃的聲音。彷彿正津津有味地一邊看戲，一邊為他的軟弱，搖著頭嘖嘖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