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失職[第3頁/共5頁]

他提起了阿定的衣領，使其將吻痕粉飾住，淡淡開口：“這是加州清光的瀆職，他已經不能作為主君的近侍了。”

三日月說的是實話。

阿定疏鬆地披著寢衣，手中捏著一柄梳子。她的眼睛有些無神，像是被甚麼東西攝走了魂采。可當她望向加州的時候，那雙眼又俄然如點了星鬥普通，變得矯捷嬌媚起來。

他的聲音淡淡的，冇了昔日的暖和。阿定向來隻見過三日月和順的模樣，此時他竄改了語氣，阿定不由有些忐忑：“還、還冇有……如何了？”

“很忙嗎？”阿定有些失落了，“還覺得能見見我親手鍛造的刀劍呢。”

他的心底俄然出現出了一個設法。

疇前的每一次，她隻是無聲地路過了這個熟睡的近侍。徹夜還是她第一次在夜間碰到冇有入眠的加州清光。

“等、等等！”阿定小聲辯論道，“連我本身都冇發覺的事情，加州大人又如何得知呢？這並不是加州的錯誤吧……啊，或許，或許隻是被蟲子咬了一口……”

頓了頓，他又低聲道：“我本來就不惹主君喜好嘛。”

啊，是平生隻要一把的刀呢。

這是不曉得哪一名留在主君身上的吻痕。

“主君，我，我對你……”加州半闔著眼，感覺嗓間有些冒煙了。

“阿定就是我，我也是阿定。但是，我更但願您將夜晚的我稱呼為‘櫛姬’。”她笑了，朝加州清光的臉頰探出雙臂，“我承諾過你，會將大和守安寧帶回本丸來。”

下一瞬，自呼為“櫛姬”的女子，已經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笑眼微彎，說：“少爺，和我共度這個鎮靜的早晨吧？”

“……”加州後退了一步，咬咬牙，“這類不祥的氣味又是如何回事……”

就在此時，他聞聲主君的房間彷彿有了甚麼響動——窸窸窣窣的，彷彿是主君起家了。

她低下頭，烏黑的髮絲從頸上滑下，暴露一截瑩白的肌膚。三日月的目光垂落下來，掠過她的後頸，卻驚覺那邊彷彿有甚麼東西——

“是一期一振。”加州替她唸了出來，“‘平生隻鑄一振’的意義。”

她當然曉得這個陳跡代表著甚麼，但她真的不曉得是誰乾的。每一天的夜裡她都留在房間裡，除了做了幾個奇特的夢以外，甚麼都冇有產生……

她正在思慮間，門外就傳來了加州清光的辯論聲：“那絕無能夠！我如何能夠會讓用心叵測的人靠近主君的身側？說那是我的瀆職，我是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