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定計[第2頁/共5頁]

“慕容，不成！”諸葛正我決然道。諸葛正我雖不附和慕容複逃脫落實罪名，卻也的確未曾想過要慕容複以本身的性命保全現在的大好時勢。

蔡京居高臨下地立在慕容複的身前，饒有興趣地看了對方好久，終是緩緩言道：“慕容相公，落到今時本日這個境地，這又是何必呢？”

“秘聞？”豈料，蔡京竟忽而放聲大笑。“慕容複！你事涉謀逆，你覺得你還是之前阿誰官居一品高高在上的左相麼？本官勸說你一句，乖乖地把事情招了。天恩浩大，或能賞你個全屍！”

剛走到刑房門口，那劈麵而來血腥氣味已令蔡京不適地掩上了鼻子。刑房內，慕容複雙膝落地、吊動手腕掛在刑架上，赤/裸的脊背上儘是橫七豎八的鞭傷，血肉恍惚幾已找不到一寸無缺的皮肉。

“那就再潑醒他第四回！”蔡京冷道。

“既然早知本身的出身，又何必……”諸葛正我話說半截，終又嚥了歸去。何必甚麼？何必入仕？何必以天下為己任？還是，何必生而為人？“我還能做甚麼？”

慕容複望著蔡京輕嘲而笑，意味深長隧道：“蔡大人，你這是在求我？”

“諸葛兄另有彆的體例麼？”而慕容複卻早已顛末沉思熟慮。“就算冇有證據證明慕容博去皇宮行刺是我教唆，可向太後畢竟對我疑慮已生。我若再占著相位大權在握，隻怕天下人都不能放過我。既然如此，何不謀齊截個對大局最無益的成果呢？”

慕容複輕笑一聲，低聲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還想再見彆人麼？”諸葛正我忍不住又問。

諸葛正我冒險前來，按理慕容複本該感激。豈料，兩人方一見麵，慕容複便已忍不住抱怨道：“如何現在纔來？我他媽都快被蔡京抽爛了！”

這一回，慕容複麵上的諷刺卻更較著了。“蔡大人，如此低劣的誘供的手腕，就不必在秘聞麵前使了罷？”

蔡京冇有回聲，慕容複年紀悄悄能登上左相之位，有這審時度勢的本事並非不測。

“她會承諾的，因為我會和趙煦一齊死。”慕容複平靜道。“趙煦身後，孝願即位、太後垂簾。左相慕容覆在獄中暴斃，先帝遇刺一案便就此結案，蜀黨高低是以免遭謀逆之嫌，定會對太後感激不儘。”

蔡京這話，就連這乾了大半輩子刑訊的獄卒聽了也不由呲牙咧嘴，忙勸道：“蔡大人，不成啊！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真的要出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