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第1頁/共4頁]

“樓天賦生心將小樓春的買賣做到大理來，我必定是歡迎之至，這就能給你一個承諾，定會在大理境內給小樓春行個便利。”

“我該奇怪你的花！”黃藥師幾度想要伸手拂去發間多出了的一抹黃花，但是人來人彷彿統統人頭上皆是簪菊，他也不知如何鬼使神差地就默唸著眼不見心不煩，就讓那一支花留在了發間。

素月華燈相照，兩人分食了一桌令人回味無窮的蟹宴。

大理城門口，一青一藍的衣袂翻飛之間，兩人已顛末端百來招。一支菊花還是無缺無損地懸在半空，一會飄向樓京墨，一會又直逼黃藥師。

“暮年間，虛竹前輩為人實施過換眼之術，他出海前將靈鷲宮儲存的清閒派醫學文籍贈與祖父。祖父禪位以後大多時候隱居在無量山，厥後那些醫書便也存放於山下石室。”

“是，也不儘是。”段智興冇有詳細說長輩們之間剪不竭理還亂的豪情糾葛，隻說段譽固然不喜武學但暮年對醫學很有興趣，而清閒派於醫學一道成就頗深。

黃藥師見地過很多珍寶，卻也為這一匣子晃了晃神，這些極品美玉竟然就隨隨便便地被歸置於一處！他先是湧出一股美玉錯投俗人之手的忿忿，隨便是忍不住放聲而大笑。

“讓一讓，讓一讓。”一輛牛車駛入城內，其上拉了幾大籮筐的貨色，從中模糊飄散出一股水產鹹腥氣，該是給各家飯店的夜市來補貨的。

樓京墨說罷就朝一支黃花枝夾去，不過黃藥師也同時脫手夾住了那根花枝，四指同在一根花枝上，誰也冇想謙讓地先撤去力道。

“黃兄，你看貨也入城了，還是去挑些新奇的纔好。”

兩人之間不虧不欠，方纔是一種舒暢的相處之道。

“哦？莫非是昔日虛竹掌門所留之物？”

“你啊，還真是冇有變，和當年一模一樣。”黃藥師迎上樓京墨迷惑的神采便道，“那年你硬把一疊銀票塞給我，說是小樓春發的紅包，著力的人都有份，容不得我拒收。本覺得你跟著高僧研習經籍多年，多少能懂些風雅之事，現在看來……”

暮秋未至之前，兩人一向客居天龍寺內與湛寒大師談經論道，三不五時段智興也會來寺裡一起參議武功。

黃藥師望著杯底的半輪明月，複而又昂首看向對座的樓京墨，沉默了半晌終是緩緩暴露一抹笑容，將手中酒一飲而儘。“如你所說，我們問心無愧就好。”

“師父對我非常好，誇大一些說是有再造之恩。在他的指引與指導下，讓我一個甚麼都不懂的入門者，製止了很多武學上的彎路。師父既於武學一道峻厲，又於創新一道寬和，我想不會有比他更合適我的教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