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給你[第2頁/共4頁]

月光暉映在付喪神的臉上，他血紅的眼眸如同夜行的野獸：“彆靠近我，你……聽不懂嗎？”

在他的諦視下，少女的唇角極淺的勾動，對他暴露一個不帶多少情感的、純粹是開釋美意的笑容。

瓷器收回了清脆的聲響，滾了老遠。少女的臉上暴露了一些躊躇的神情，隨後她蹲下身，把碗碟撿了起來。

他微微側過甚，餘光中看到了一雙纖細苗條的手，捧著一個擦得乾清乾淨的舊碗碟，悄悄的放在了他的身側。

——當他還是一把無知無覺的刀劍時，彷彿也曾經聽過這個詞語呢。

夜色當中，她的雙眸卻並不暗淡，清澈得……如同流泉。

付喪神暴露了彷彿被戲弄了的神采，一揮衣袖，便將那碗碟掀翻在地。

“嘖，”小狐丸的眉頭皺起，不知不覺的抬高了聲音，就像是野獸從喉嚨裡收回了降落的喑聲：“與其扣問我，不如多體貼你本身吧。”

他低下頭，又轉頭去看那碗碟。

付喪神的眉頭輕微的皺在一起，隨後又伸展開來，他臉上的怒容垂垂消逝了，小狐丸轉了個身，重新麵對著稻荷神禦前坐下。

小狐丸頭頂的毛髮，像一對活絡的耳朵那樣，輕微的擺動著。

……那樣，還不如他本身來吃！

小狐丸等了半晌，也冇能在黑暗中看到她去而複返的身影。

“那麼，”狐狸重新凝集了身軀，它晃了晃尾巴，朝付喪神請安：“我還要去照看殿下和審神者大人，就先告彆了。”

少女稍稍繃緊了身軀，彷彿有一點點的嚴峻。眼眸中彷彿搖擺著一絲驚奇。

那些突然出現的回想、莫名煩躁的情感，也跟著那雙纖細的手，如抽絲剝繭普通，從他的心中淡去了。

跨出門框，回身，很有規矩的反手合上。

“不高興的時候，吃點好吃的，讓表情好起來。”

“等等。”

吱呀——院門合攏了。

“你看起來表情不錯。”

“你這個……”他頓了頓，卻還是說出了阿誰詞：“殘魂！”

付喪神的手指微微鬆開，複又收緊，他緩緩垂下了手臂，將一向握在手中的刀，放在了膝蓋上。

陸喬喬看著付喪神，在她的眼中，白髮紅瞳的男人，周身纏繞著淡淡的黑氣，無端讓他的臉孔看著有些猙獰。

少女望著他，輕聲說道“這……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