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頁/共4頁]

她沉吟半晌，始終難以決定，不知該當頭棒喝，還是采取委宛態度，對她曉之以理。可陽夫人目睹守不住奧妙，乾脆破罐子破摔，把她當作拯救稻草，竟然主動開了口，將悠長以來的委曲和驚駭一吐為快。

她並非明教中人，最多算明教的座上高朋。就常理而言，即便陽夫人與成昆聯手，行刺親夫，也和十二連環塢的龍頭無關。但她慮及成昆的心性和品德，不得不防患於已然，親手處理這事。她挑選先和陽夫人談談，隻因憐憫她的遭受，絕非顧忌任何人。

蘇夜微覺悔怨，心想或許不該先來和陽夫人說話。可她既然來了，就不會半途而廢，極其耐煩地勸說道：“夫人，不消我說，你也應當曉得。這事對你們三人都糟糕透頂，遲早有一天會瞞不疇昔。到了當時，你又把本身帶進了冇有退路的地步，不如當機立斷，現在就挑選一邊吧。”

她遣走貼身侍女，是以不怕彆人聽到，一邊哭，一邊哽嚥著說道：“蘇女人，你必定非常藐視我的為人。這是理所該當之事，但我是真的不曉得如何辦。我見到頂天，就感覺對不起他，見到成師兄，也感覺對不起他。他們兩人對我都有一片真情，我卻冇有一天歡愉。”

她剛開口，便認識到本身問了個蠢題目。若陽夫人曉得“如何樣”，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了。果不其然，陽夫人說是說了，卻冇能處理任何費事。

此話一出，陽夫人的眼淚掉的更急了，“是我同門師兄，我們自幼一起長大。但厥後我嫁給了頂天，他就來光亮頂找我，提出過分的要求。我不忍心回絕他，以是就……”

陽夫人哭道：“可我做不到啊。若你是我，你又能如何辦？”

蘇夜無法道：“猜都能猜到吧。不然那人半夜進入教主夫人的臥房，莫非是為了請你為他做頓夜宵嗎？隻是，我在內裡等了好久，並未發明他沿原路折返，想必已從另一側的門出去？莫非直接去了總壇秘道？”

她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捂著胸口，眼淚奪眶而出，目光中充滿要求。蘇夜卻冷酷還是，絕無憐香惜玉之意，反而催促道：“那人是你的戀人，趁陽教主不在，冒險前來與你私會，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