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大唐寶寶成長日記八一[第1頁/共4頁]

“宋侍郎久未在京中，未曾見太小侯爺。那方纔下車之人確切便是小侯爺。他一歲識千字文，三歲發明韶車，七歲出口成章……二十出使吐蕃，力戰群雄……”舉家久居長安的郝侍郎耳濡目染，對這些信口拈來。

未等小廝放下車凳，伴跟著一聲微不成聞的掩麵輕咳，一隻白瘦細弱可見青筋的手便撩開了簾子。世人便見剛纔還站在原地的虞大將軍大跨步上前，走動間玄甲和長劍輕碰收回鏗鏘聲，竟是屈尊降位，謹慎翼翼，攙扶來人下車。

“將軍久彆無恙！”

世人紛繁上前問候。幾年來, 虞淵數度交戰疆場, 打擊契丹與諸宵小, 收伏吐蕃，用兵如神，手腕狠辣，治軍嚴整，時人稱其神勇，如同衛國公再世（衛國公：李靖），雄師未至，其名號便令周邊小國聞風喪膽。血海屍山裡沉澱的煞氣和凶名，可止長安城內眾小兒夜啼。

“多謝郝侍郎！鄙人方纔因著一些事恍神了，時候確切不早了，你我一同走吧。”宋侍郎咧咧嘴，摸了一把大鬍子，又斜眼瞅了瞅遠處那鴉青色的韶車，邊走邊探聽道：“郝侍郎，某剋日才進京麵聖。方纔那車高低來之人便是虞家九郎吧，果然‘生於瑾瑜，善於蓬萊，絕妙神仙，唯我九郎’啊，盧大隱士誠不欺某。“

長安城家喻戶曉，時年二十又一，取表字搖光的虞家九郎時任鴻臚寺卿、兼禮部侍郎，一樣深受帝王信賴。其風騷身材、才名為洛京兩地百姓津津樂道，官方乃至言之鑿鑿其為轉世神仙。因著這一原因，年老而日趨渴求道家長生之道的帝王對其頗存了幾分謙遜之心。

禮部李尚書的老臉上笑紋疊出了數道褶子，昏黃的天氣也掩不住他的紅光滿麵。“尚書大分緣何如此歡樂？說出來，也讓某沾沾喜氣。”一老友謔笑道。

“恭迎虞將軍回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冇甚麼不成以說的，昨個夜裡收到大郎一家從潁州來的快馬手劄，老夫家中又添新丁了哈哈哈哈哈。他們一家雖遠在益州，老夫的乖孫不得見，但本日下朝後，老夫會在府中設下酒宴以示慶賀，到時候各位同僚還請恭維啊！”

雪絮輕揚，恰有一枚落在來人臉上，六合間一片白茫，來人卻彷彿融於白絮，以霜雪為肌、鑄寒成全骨。忽而一抿，便如同漫天白雪皚皚中悄悄綻放的紅梅，隻這一抹色彩，便彷彿丹青點睛，落下滿天下的秋色。

天氣將明，宮牆當中，世人行動倉促。

一次醉酒吐真言，壽王言語間，竟然還對已經嫁為人妻的楊家玉娘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