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墜馬之人[第2頁/共4頁]

“你這是忘了端方？在門口就大喊大呼？”艾薩克神情突然變得狠戾。

布希看了一眼，瞭然：這是分開德菲時，他為了製止皮提亞預言應驗而交給塞維爾保管的信。塞維爾竟然一起帶到了艾斯納，布希不由有些驚奇。

“是。”埃莉諾在榻邊的腳凳上坐下。

“艾奧聖殿傳喚，”神官將兜帽稍往下推，笑了笑，“能碰到您真是榮幸，我有樣東西早就該還給您了，請您稍等。”

“死因？”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了底層主廳。房中非常暖和，本來這裡不但窗戶緊閉，連門都以簾子緊緊掩著。安娜懶懶躺在美人榻上，帶流蘇的披肩垂墜而下，她手中拿著個熟透的石榴，漫不經心腸剝著，見埃莉諾隻一抬眼皮：“你來了。”

“對了，”艾薩克俄然立足，寂然問，“您之前提過克裡斯蒂娜大人給您留下了……”

“我曉得了，”安娜懶懶擺手，“退下吧。”

艾薩克盯了安娜一眼，沉默分開。

艾薩克眯了眯他那貓一樣的綠眼睛，緩緩報告原委：“您不曉得？今早東城外的哀鴻湧進了東城，但南邊的運糧船遲遲不到，神殿佈施杯水車薪，他們就往內城來了。安然起見，您不如就臨時在這裡住下？”

神官很快順著迴廊走遠，紅色法袍的袍角一閃即逝，縮進了烏黑的大氅中。

“是。”侍女一縮肩膀，也不管身上濺到的汁水，低頭剝石榴。

“啊，父親，”安娜這才轉過甚，“您也在？”

艾薩克在天井門口驅逐，見了她舒了口氣：“您冇事就好。”

院中幾聲鳥鳴，雨淅淅瀝瀝地落下來，漸次又成了一場暴雨。

安娜似笑非笑，不知是看破了她的謹慎，還是對她的第一段婚姻心胸憐憫：“啊……也對。”

安吉洛宅中，安娜將石榴籽一粒粒往嘴裡拋，咀嚼數下後掩唇吐在陶盆中，懶洋洋地發問。

“我讓你幫我剝！”安娜拔大聲量，將銀碗一推打翻在地。

“啊對，另有你和約翰的婚事。”

“埃莉諾密斯要在這裡過夜幾日，請您多加照拂。”麵對驕橫的女兒，一族之長可謂能屈能伸。

“天子已經號令鄰省的將軍押糧運兵入京，在那之前，即便都城真的亂起來，我定然能保您安然無虞。”艾薩克明顯不籌算容埃莉諾回絕，直接挽著她的胳膊往宅內引。

“我信賴他。”埃莉諾毫不躊躇。

安娜對埃莉諾的低姿勢很對勁，象牙扇骨在她肩頭悄悄一按：“我母親走得早，老頭子底子不懂女人的苦衷，有甚麼難處，你能夠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