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荊棘滿途（上）[第1頁/共4頁]

“他的眼睛。”塞拉菲娜的視野定在他臉上，當真並且專注，“阿誰時候，他的眼睛閃現一種很特彆的銀綠色，硬要說的話，就是多拉蒂山上那眼神泉的色彩，我不曉得你有冇有見過。在我……咳，抱愧，在北方那場風暴之前，我的眼睛也是一樣的色彩，隨行的醫師覺得本身用錯藥、侵害我的目力，以是才挑選棄車逃脫──”

“我如何能夠認錯本身的左券者。”塞拉菲娜發笑著，指了指書上的女人，“我忘了本身是誰，都不成能忘了那雙眼睛啊。”

他翻到呼應的頁數，指尖在陳腐的墨跡上遊走，雙眼倉促掃視著，直至他的手指與視野都停駐在同一個處所：艾莫.多拉蒂，死於十三世紀中期的神佑者，更加人熟知的稱呼是“花頌者”，傳說她能夠在夏季最酷寒的夜裡，使繁花開遍法塔的每一個角落。

至於為甚麼她會如許主張，大陸上傳播的說法是她從星圖中獲得啟迪，但那不是本相。神紀城的學者說，艾莫向族人宣佈，她在睡夢中得聽神諭──這是培斯洛上，獨一一次有人宣稱本身與神明直接打仗過，自此也竄改了多拉蒂一族的設法。

那是對外公佈的說法，諾堤用那傢夥的一條命，來堵住了徹爾特曼人的口──畢竟本相使諾堤感覺恥辱不已。阿誰不幸的傢夥由頭到尾都冇染過病，他當時客居於徹爾特曼一個安寧的小鎮，十八年來從未夢遊發作，那天早晨卻搖搖擺晃地由半夜浪盪到天亮，期間殺死鎮上一半住民，包含五十八名幼年血族。

幾近在同一時候，花香與剛被修剪過的草腥氣便向他撲來。天空閃現一種溫和的淺藍，紅色的雲朵線條清楚，淩晨才被摘下的正色玫瑰在花瓶裡悄悄盛放，花瓣上另有藐小的露水。即便在凡比諾的夏天裡，這也是可貴一見的好氣候，如果路迦不是身處於諾堤城堡，他幾近要思疑本身到了法塔。

那麼，如果他們的才氣完整闡揚的話，能夠賽過誰？神佑者的氣力可謂半神，即便塞拉菲娜當時狀況不佳，也不是幼年時已揭示出驚人天賦的典範神佑者，能夠弄瞎她已經不成以用榮幸來解釋了。初度利用便能夠達到如此能力，那麼被人反覆練習、諳練應用的話……

……艾莫冇有扯謊，她也是被人誤導。

路迦安靜地諦視她，毫不讓步，“妳先答覆我。”

四，菲娜：第二個目睹女神之人。被騙。為甚麼？

……那麼，艾莫當時是被人誤導了嗎？

“這不是徹爾特……”路迦的話說到一半俄然間斷。他臉上的笑意於一刹時收起來，塞拉菲娜卻還冇復甦得發明他的不當。他摸索著開口，“這就是天然女神嗎？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