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第2頁/共4頁]

因為幼年家中變故，趙雲有些特彆的潔癖，嘯聚山林時，仍恪守風俗，不與人過分靠近。更彆說與人共睡一個房間。當初張燕纏他秉燈夜談抵足而眠，也是被拒的。但自從曉得丈八左髭捉錯之人，竟與趙雲睡在一處，再觀那祁寒氣勢，張燕立即想到了幽州邇來哄傳的文武雙璧，是以輕鬆堪破了祁寒的身份。

張燕卻對張牛角的話恍若未聞，隻是愣怔地望著火線的趙雲。

張燕哼了一聲，扭過甚去，不再看他。再多看一眼，便多一分不痛快。

實在張燕的支撐者浩繁，並非隻飛燕一部的兵勇。現在振臂一呼，必然有人呼應他殺出一條血路。但黑山軍沿自黃巾，最重教規信奉。黑山軍頭一條大誡，便是製止內部械鬥、教眾自相殘殺。他現在名不正言不順，便是有人跟隨，也無士氣，隻會平白折損本身辛苦種植的力量。

張燕卻哈哈大笑，點頭道：“那倒是不成！寄父你先命世人退出百丈以外，方有贖人一說。丈八，去將我的追風黃牽來。”

小褚，他竟然又叫我小褚了！張燕眼中閃過一抹雀躍，並一抹失神。他本名褚燕，插手承平教認了張牛角為寄父後，才改姓了張。

當初趙雲在黑山之時，很有賢名。諸軍高低雖不知其技藝高強，卻也曉得浮雲一部為善施恩，用兵如神，倏忽來去，多是匿在山林當中，故而無跡可循，朝廷即便剿滅也無能為力。這一部人馬雄渾剽悍，非忠義之士不能插手，最能出敵不料以少勝多，即便與紅極一時以輕健矯捷著稱的飛燕部比擬，也不遑多讓。

“此子毀我名譽，巧舌讒諂，令寄父與我離心，殺之尚不解恨，怎會放他？”說著，他驀地揮起拳頭擊上祁寒小腹，本就血流如注的傷處登如泉水般湧出血來。

張燕想到這裡，冷哼一聲，心中早已出離氣憤。

趙雲在數丈以外緊隨不放，投鼠忌器，並未衝上前來。他深知張飛燕本性不定，大要看來啞忍果斷，實際卻為人深沉難以捉摸。現在祁寒在他手中，趙雲便有再多怒意，也不得不強按不發。

張燕見觸了公憤，一時又難以分辯，心中未免憂急。又見張牛角的態度顯見，已是難以相容。再看一麵火線修羅般的趙雲，心頭未免有些苦楚。他提起昏倒不醒的祁寒，拽起他衣領，將人拖在身前向東邊退步――阿誰方向所圍之人乃是飛燕一部的士卒。

張燕不成置信地盯向左手方抱臂看著本身的張牛角，因震驚而驀地張大眼瞳：“寄父……你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