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第2頁/共4頁]

祁寒似被他低低的歌聲打攪了，在後背上悶哼了一聲，呼吸更沉更長。

祁寒撐了手肘斜坐起來，臉上還掛著幾分迷濛。棉被從身上滑下幾分，暴露半敞的領口。

趙雲被他那聲“阿雲”叫得微詫，不由斜眸看了疇昔——

趙雲很靈敏地發覺到這一點，是以到處照顧他。夜裡他總喜好踢被，把雙腳和前胸後背都暴暴露一部分，隻裹住大片肚腹，如許是極輕易受涼的。

在這個醫學很不昌明的年代，無端端受涼發熱並非小事。趙雲見祁寒不敷結實又渾然不知攝生之道，暮秋時節睡覺蓋被子還不誠懇，一眼便知他是經年養成的風俗。

趙雲麵上滑過一道道冷風，鼻端嗅到那種特屬於暮秋夜晚的氣味。蕭瑟，清冷，凜冽，有些凍人。他卻覺背上暖熱一片，像那熱量透過後背肌肉，把本身的心也捂得和緩起來。四周圍民舍喧鬨，偶爾傳來嬰孩哭泣，農夫悶鼾，塒雞淺啼，黃犬吠叫之音，趙雲聽了，忽覺心中湧起一股從未體味過的滿足之情。那種活了二十餘年，卻從未有過的，現世安好，彆無苛求之感。

“……北方有才子，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不知傾城與傾國，才子難再得……”

趙雲裹好了窗子，房中光芒更加暗了一些。他點起一盞油燈，剪了燈芯，房中幽幽有了點光芒。

每天夜裡，聽到祁寒掀被子翻身的聲音，趙雲都會仇恨本身技藝練得太好，過分耳聰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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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默，他彷彿終究舒出一口濁氣，感喟般迴應道：“好。我承諾你給你一柄好劍，必然護你全麵。”緊握在身側的手，緩緩鬆開。

“唔……這麼早，你起來乾嗎了。”祁寒呻|吟了一聲，寂然倒回榻上。伸手去揉作痛的太陽穴，嗓音還帶著慵懶睡意。他腦袋悶痛著，一覺醒來竟然比昨晚還難受，喉嚨乾乾澀澀的，想吐又吐不出。便撩起了眼角，不滿地盯著隻穿了件紅色中衣的趙雲，大朝晨起來折騰啥呢。

感遭到他綿長深沉的呼吸，趙雲鼓躁的心也垂垂靜了下去，他吐了口氣抬眸看向天涯那輪烏黑的月，信步往家舍方向行去。

絕世而獨立。

才子難再得。

祁寒腦袋卻不清楚了。固然雙手被趙雲拿住固鉗在肩上，仍不肯誠懇扭動個不斷，隻攪得趙雲不得不扣緊了他令其冇法行動。感遭到被人製約了，祁寒嘴裡便開端零瑣細碎罵咧一些趙雲聽不懂的話，趙雲迷惑獵奇之下不由想要諦聽，無妨這一扭頭，臉頰卻被祁寒那雙溫熱的唇重重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