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第2頁/共3頁]

住了馬，趙雲持槍四顧，眼神垂垂冰冷下去。

兩人一馬追出很遠，怎奈郊野低垂，田野岔道實多，玉雪龍腳程雖快，但辨不狷介覽逃脫的方向，還是追之不及。

拿紙張往趙雲麵前一晃：“看！像不像！”見趙雲鬆了左臂，正自揉捏，便狗腿地站到他身後，幫手按摩起來。

烏桓糧草被燒，鞠義戰死，高覽奔逃，鮮於二將傷重被擒。這一夜，烏桓軍死傷兩萬餘人，數千人被俘，易水河麵被鮮血染得緋紅，此役北新城以寡敵眾，名動四方，真是打了個標緻的敗仗。

趙祁二人率軍連夜趕回北新城，盤點疆場安撫百姓又是一番繁忙不提。世人直忙活到次日中午，方纔得空一歇。

“多謝子龍……”

若駁詰過悲忿到了頂點，他怎會暴露如許孤伶傷痛的神采？

聽著祁寒綿長的呼吸聲，趙雲心神漸鬆，一股倦意襲來，他也放下了書卷，伏桌支頷眠了疇昔。

趙雲看了看四仰八叉占有了整張床榻的人，麵上冇甚麼神采。他反身擦淨手上藥膏，拿起案頭的兵法，細看起來，麵龐平和。彷彿之前在疆場上滔天沸騰的恨意，從未曾呈現在他眼中普通。溫潤安和的氣味，悄悄包抄著這個年青的將領，或許，他一向在用最寬仁強大的意念，藏經內心深處最不為人知的仇痛。

開初還閉眼皺眉扭個不斷的祁寒，突覺皮膚透露在氛圍中一涼，鎮靜之下正欲把衣服拉下來，卻覺趙雲些微粗礪的手指剜了一層藥膏塗將過來，頓時一股冰冷絲絲沁入右肋，之前的悶痛立即減輕了很多，祁寒緊皺的端倪便即舒緩開了，連唇角也抿起了笑容。

祁寒發覺到火線傳來的悲慘之意，從打盹中醒來，轉頭掃了趙雲一眼，見他雙眸微紅，模糊蘊著水光，那雙向來沉穩矜持的眼裡有了一種化不開的陰霾。

“起來吃過東西再睡。”

祁寒一聽愣住，問道：“誰是你最大的仇敵，莫非是高覽的老邁袁紹？”

祁寒拖著倦憊的身材回到房中，一頭便栽在榻上，緊捂著抽痛的右肋，睏乏非常，連手指頭都不肯再動一下。

好不輕易吃完飯想要悶頭大睡了，趙雲竟又從屜裡摸出那藥瓶來。不顧祁寒撇嘴亂叫，不由分辯地解開了他的衣帶，朝右肋處上藥。

“這個叫素描，”見趙雲欣喜震驚，祁寒表情大好，感受這一個多小時的描畫冇有白搭，他抻了抻微酸的胳膊，“專業時候我挺喜好繪畫的，素描、國畫、速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