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3頁]

這時，兩人已移到了牆角，雨寒便借光將第二盞蠟燭點上。

室內又亮了些，照出了四壁圍牆。牆壁已有些陳腐，泥沙鬆垮，牆磚早有脫落的跡象，彷彿隻需悄悄一碰，這陳舊的圍牆便會隨之傾圮。

藐小的火焰一瞬竄出，冰雪眼跟著一跳，隻見那忽明忽暗的幽煙閃動在雨寒眸眼，印著奇特的光芒。

她單手持劍，隨便挑了劍花，內力傾瀉，對著燭台的支柱橫齊截劍，竟將鐵柱子從中截斷。

冰雪嚇得直退了三步，手掌還停在半空，愣愣的看著雨寒紅透的臉頰。

“我曾讀過一部本殘書，喚作《古荒錄》，此中有記錄：東海神龍，乃青龍之子，執掌水域，可化身人樣，高大威武。頭戴玉冠，美玉鑲嵌，手持三丈戰戟，一戟方可斷水劈山。”

這女人，櫻唇含笑，眉眼皆是嬌柔，調侃的言語說得順極，她俄然走近了些，就倚在冰雪耳畔，嗬嗬直笑：“仙子想要哪種美人，小女子鄙人，一向想嚐嚐可否滿足了仙子？”

“過來。”

緊了緊手，想道個謝，昂首卻隻見對方揉著滲血的指尖，瞧著她略一挑眉，“小仙子，這畫上雖是美人，倒是碰不得的……”腔調再一轉，“仙子既要美人，不就在麵前……”

冰雪瀲眉跟著身前之人，虛渺的火光下，對方的神情都不逼真，紅黃的明火忽明忽暗，搖搖擺晃，將二人身影斜長的投射在了牆壁上，仿若奇特的黑影子，冰雪看疇昔，心頭一駭，那說不出的陰沉詭異。

這個刹時，一股激烈的情感湧入冰雪心間，她幾近含著淚，如夢中普通，朝著那道青影走去。

青影擋在她身前，微小的火光下甚麼都不清楚，唯有那雙柔水的眼眸，盈盈鎖著她。

“《古荒錄》中講，古荒期間，六合初生，萬物皆由四神、四凶八位古靈號命，四神號天，四凶掌地，六合二界族人通婚，孕育風雨雷電，春夏秋冬……雨神惡劣，惡神窮奇以鳳之羽毛、凰之精血、鸞之血淚鑄成鳳凰鸞彩。雨神作畫，觸之，便被灼其膚，食其血，正劣根。

嘶——

暗中與驚駭肆意跳動，雨寒將火拿近些，照亮了牆麵上的圖案。自人像左邊牆角起，一幅幅畫擺列一起，連接了全部屋子。

“好極。”涼透的聲音自雨寒唇畔排泄。

烏黑的四周過分安好，她就倚在雨寒懷中，隻能聞聲對方輕柔的喘氣。

冰雪看著麵前的人，心尖都在發顫，火紅的光就在對方臉上跳動，青衫卻隱在了陰霾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