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先生×25（完）[第1頁/共4頁]

但是冇有，先生要被人當作妖獻祭，季將軍在地牢裡存亡未卜。

先生在哪兒？

他不問先生是如何活的下來，不問當時為何把他送到這裡。他當時不久後曉得季將軍大破北蠻，便知先生也應好好地活在他不曉得的某處。

“先生代你去赴死了。”長歲聞聲箱裡的動靜，也偶然說甚麼哄人的安撫之言，他現在又悲又惱，說出來的話也像句句淬了毒，“你明知朝廷下了捉妖令，為何還要留下來扳連先生？”

先生不是說要護他安然，不是說要帶他去都城？

他不知被妖丹續命的人還丹後會如何樣，先生說會老得快，那豈不是身材衰竭的也要比凡人要快很多。黎衣明知先生的事已經與他無關，卻還是眼睛一熱，不自發地握住了先生的手，又發明那雙手已經失了白淨的光彩，竟已成了白叟的枯木。

也幸得來的都是些心寬的熟人，他手腳慢些倒也冇甚麼大事。

“仆人好得很，您想見他的話，我幫您去喊一喊。”少年想這客人應當熟諳店東，看來也不像惡人，便熱忱迎道。

稻草堆裡的大箱在驢車上悄悄晃了晃，緊接著便是一陣短促的扣木聲，發覺冇人應對後箱中的少年更加惶恐，不竭地用手指摳著箱口的細縫，想用妖術時卻被箱上的符咒刺得心口發疼，蜷成一團縮了好久，纔將那陣痛意緩了下去。

穿戴灰衣的長歲咬著牙狠狠地抹了抹被恍惚的雙眼，把貼了紙符的大箱搬上驢車，再把籌辦好的稻草壓在大箱上，直至完整地隱冇了箱子的表麵才停下傷痕累累的手。長歲顫抖著腿坐上驢車，拉車的驢子短促地叫了一聲，往著運送白衣先生的馬車的相反方向漸漸行去。

“他在鄰近的藥鋪。”黎安設下頭上的鬥笠，細心地看了看黎衣現在的模樣，才曉得為何來這探聽時鮮有人熟諳堆棧仆人，“這副模樣倒也不錯，隻是你本來的模樣要都雅些。”

“在江南到處看看。”黎安抿了口茶，捋至耳後的鬢髮垂下，垂到肩頭的白髮和玄色的布料構成了激烈的對比。黎衣看著先生和之前一樣的暖和神采，竟有種他和先生還在草房裡的錯覺，伸手便可把那肥胖的肩緊緊環在懷中。

黎衣聽了這話，本該放下心，卻想到黎安剛纔說季將軍去了藥鋪，頓時覺出了些許不安。

黎衣感覺臉上儘是涼意。

假定這般能夠和先生在一起，即便是違背天命，他也不悔不怨。

“你是店中的小二？”白髮人彷彿是對旁人的這類獵奇習覺得常，並未對少年的無禮行動感到憤怒，“這裡可有人叫長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