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海妖與詐欺犯13[第1頁/共4頁]

“我自會去找父親問清楚。”文森特走到他麵前，語氣彷彿都帶著寒霜，“枷鎖的鑰匙在你這吧？”

文森特怠倦極了，又冇想到會碰到這類環境，生生捱了幾下。但比身材上更疼的是心頭的屈辱。

文森特怔怔盯著繼弟胸口的匕首半晌，才收回目光，翻出鑰匙翻開了枷鎖。

繼弟眉梢一抬, “如果你還等候著會有人替你主持公道、調查本相, 那你就太天真了。”

他躺了一會兒，從地上漸漸爬起來，持續前行。胃裡的饑餓感抓心撓肝，讓他行動更加沉重。

可指尖剛要觸及那誘人的果子，他的手停了下來。

文森特這才緩緩皺起眉毛，眼神垂垂沉下來，“……甚麼意義？”

但是下一刻，鎖鏈穩穩接住了他的劍鋒。

文森特動動唇，隻憋出一句，“您可否給我一口水喝……”

農婦杵在門口高低打量來人，嫌棄道：“有事？”

文森特猛地摘下不知有冇有毒的果子，大口吃起來。

夢境像墨汁滴入水一樣氤氳恍惚, 再次清楚時, 文森特麵前呈現了繼母所生的兒子。

少年吞吞口水，躊躇地看看頭頂的果子，還是收回了手，頭也不回地持續前行。

文森特雙手各戴了一個金屬環, 中間連接著一條鎖鏈，與犯人無異。他驚奇地昂首看這個繼弟，平時二人乾係比較冷酷，不過還算戰役, 他猜不透他此時來的目標。

文森特俯身翻找，冇重視繼弟眼中凶光一閃，敏捷抽出埋冇的防身匕首，向他背後刺去。

就如許走了一天一夜，從繁華的市鎮走到鄉野農莊，雙腿幾近落空知覺，卻仍然機器地冇有目標地向前走。

他俄然有一種“不如死了也好”的動機。

麵對他的詰責，父親無情的話讓他恨意滔天，卻畢竟冇有取走父親性命，腦海中一個猖獗的動機，讓他揮劍斬向父親的下/體，算作向這個冇有資格做丈夫、做父親的混賬老男人索債；

他持續說著：“那些女仆真是討厭得緊，整天嘰嘰喳喳‘文森特少爺如何如何，文森特少爺又被教員誇獎了，文森特少爺很受騎士長看好……’”他啐了一口，“那便為了他們的文森特少爺去死吧！嗬嗬，死之前讓我爽爽，也算物儘其用了。”

繼弟拔出腰間掛著的長劍, 暴露對勁又痛快的神采，用劍指著被鐵鏈束縛住雙手、坐在地上乾草堆的名義上的哥哥。

他深呼吸幾次，艱钜地平複了一下情感，像幽魂似的又開端持續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