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4頁]

這一宴太子可貴表示得靠譜又出風頭。皇後聽宮人說完，臉上便已帶了笑。

阿狸娘再看一眼阿狸爹。

阿狸爹：……她說的真不算！

阿狸回禮。纔想喝口水，卻見杯子裡的是羊酪。便又放下。謝清如已經瞥見，低聲對阿狸道：“皇後孃娘傳聞阿姊醉酒，特地命人端來的。又說到這是北邊的東西，當年金貴著。現在南邊人更愛茶茗，許我們冇吃過，便每人賞了一杯——夫人已經代阿姊謝過了。”

江南富庶安寧，百姓也有閒暇遊樂。每逢節慶必傾巢而出，連大女人小媳婦也悉心打扮了，結伴玩耍。熱烈的街道、水濱常常燈火透明，歡聲笑語，摩肩接踵。

“我嘗著也是。羊奶易得，隻不曉得這東西如何做。阿姊你會不會做？”

閨秀們與鄰座低聲談笑著。隻謝清如冇湊熱烈。小女人正歪著頭聽歌女們吹奏。白蔥似的手指彎著搭在嘴唇上，黑瞳子裡一片明光，透辟潔淨。

統統這些，阿狸當然都不曉得。

但就算在慕容鮮卑治下，胡漢之間還是不能不心存芥蒂。其他處所天然更是苦不堪言。

下人們回“是”。皇後便笑著點了點頭，“皇上說的不錯，王坦家公然好家教——各家的犒賞發下去了冇？”宮女回正要送，皇後便道，“給王琳加一份七寶珠串，一對鳳尾羅香囊。”

見阿狸娘殷切望著，就斂了神采，一本端莊道，“冇說彆的嗎？”

幾個小女人跟著自家阿孃，三三兩兩的出宮去。

崔琛先是跟盧軒一道。盧軒看儘江南的富庶安樂，心中一時欣然，就隨口對崔琛道：“中原淪為胡地，此處反而像是中原了。不知青州徐州南渡的外僑，在這裡住著，是否還會思念故鄉。若他們歸去，見到故裡現在的模樣，是否還會念念不忘。”

還在正月裡，阿狸娘也不想太束縛阿狸。上元節那天，還是架不住她撒嬌哀告，準她出去看燈。

阿狸：……

哪怕阿狸爹說的有理，阿狸娘也明白，太子正式指婚前，她閨女是不能嫁出去了。

而天子也有他煩心的事——慕容訣又提到王篤，王家民氣不自安。他還得想體例安撫。雖兒子在宴席上說過一番話，也還是得他親身表態纔算數。

點燈也是要費錢的。淺顯人家不過點三兩盞，也弄不出甚麼花梢來。真正能夠玩賞的上元燈，還在烏衣巷裡。恰是王謝兩家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