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商羽第七絃[第1頁/共4頁]

陸壓因而道：“那另有甚麼好問的？一氣掌不了天道，與你們也就冇甚麼關礙了。”

得了這糟心的答覆，玉央也熄了把關的設法，撫額去池邊入定了。倒是中間趺坐著的太清看過來一眼，玉央硬是從兄長神采稀缺的臉上，摸尋出了一番看戲的神采。

“天道能做甚麼呢，悄悄地再多把幾小我抹作飛灰嗎？”陸壓喃喃的聲音漸低，嘴角也斂去了最後一絲笑意，“它不能——也一定敢了。我之以是冇有再渾渾噩噩下去，皆是因為它加於我身的壓抑難覺得繼之故。若再多生上幾分變數，謹慎此番就讓魔教那夥子殺天殺地殺眾生的得了趁，多好，直接一簍子都歸了渾沌，也彆分甚麼天道大道了。”

提及來，放手看戲止讓弟子來操閒心兒，那又是一種如何的體驗？

倒是太清一字一字淡淡道：“因果、業力。”

……

陸壓挑眉道：“是，又不是。”

饒是玉央也無語半晌，道：“誰管你去不去尋他算賬了？”

輪番退場，一番熙攘來去，最後不周山這知名小穀裡，隻留下了三清暫駐。他們還要留在這裡等候鳳來琴化形，枯等之餘，倒是崑崙重聚後可貴安逸無事的一段光陰。通天整日價抱著琴，於那雙生梧桐木下靜坐。短短數日裡這梧桐變態地枝葉富強了起來，幾近蔽了穀內大半的天，很有了幾番南明山中碧桐的風采。

陸壓歎道：“我真不籌算去找一氣算賬……這不還打不過他麼？”

去時五人，陸壓已先行去往太陽星，女媧亦早一步出發歸去西崑崙閉關；返來時四人。孺子白鶴一起隨行，又有白竹迎於府前。

太清俄然道：“本來輸的是你。”

陸壓安然點頭，道：“是。”

——隨後他們本日便出發東去，走雲路，直入崑崙。走了這一趟很有所獲，寶貝亦祭煉快意；又恰逢日前太清境地有所鬆動，已是模糊觸碰到了準聖之境。

他非常感慨地想，我終究不再是阿誰閒操心的商羽首徒了。

通天錚得勾出一聲絃音，欣然答道：“若不稱心，大不了焚琴煮鶴地來上一回。”

通天未曾當過徒弟，提及來生之為人的那倥傯百年，亂世亂世，經曆很多，很多事倒是這輩子纔有的第一次。

這天通天忽而非常慎重地同兩位兄長說，他想要收門徒了，不是座下順手揀幾個紮眼的作孺子使喚的那種，想端莊收一個來教著。

有如許悠長的光陰，神祇無儘頭的生命從天下開端衍化而始，至地水風火重定，無量量劫複起亦不見得停止。千萬裡隔絕亦能一念而曉得心唸的神通境地，總有一日亦能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