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共4頁]

她盤算了主張，要等林海返來，問個清楚。

林華訥訥避開，隻說林海接駕去了，早晨就能返來。黛玉又問：“鸚姐姐可好？明天我返來，如何不見她？”

“前年生孩子，落下了病根，拖了一年多，老爺也幫著請了名醫來看，到底冇治好。”林華偷偷地抹了把淚，強笑道：“老爺每年派人去榮府裡頭送年禮，總要叫那些人看看女人的身量長高了多少，估摸著尺寸，叫繡娘給女人做衣裳，一年四時的都有，我叫人翻開來，女人看一看，有冇有喜好的。”

黛玉抹著淚道：“嬸孃與堂兄多日不見，我也不好打攪，你叫人去替我跟嬸孃陪個不是，就說如果有怠慢的處所，請嬸孃看在我年紀小，包涵一二。”

林華垂下頭，神采像是凝固了一樣，好久纔回：“綠鸚丫頭冇了。”

幾個丫頭幫著把櫃子翻開，果然見滿滿一排的衣裳，有的還小，是幾年前的式樣，一件一件地，垂垂地大了，有幾件倒還真是黛玉的尺寸，另有些乃至有些偏大。黛玉眼睛一澀，想起本身雖不在家，父親卻年年都要做她的衣裳，淮揚離京裡那麼遠，等送到了，或過了季候，或她又長大了一些，他也隻能留著，設想著女兒穿上這些時新衣裳的模樣，年年事歲，未曾間斷。

黛玉問過他們那兒的茶點，又叫人去問宋氏的午膳，叮嚀道：“嬸孃如果客氣，便說我這幾日承蒙她一起顧問，如果她同我見外，我是要哭的。”

黛玉呼吸一窒，幾近要喘不過氣來，雪雁同紫鵑忙悄悄拍著她的背，雪雁亦落下淚來：“綠鸚姐姐是如何冇的？”

林滹看得心驚：“實在並不必如此，”

本來林華膝下有一女，名叫綠鸚，比黛玉年長十歲不足，之前是她房裡的大丫頭，黛玉同她玩得最好，原是要一起帶去京裡的，因綠鸚早許了人家，林海不忍遲誤了她，隻叫黛玉帶了雪雁去賈府。紫鵑先頭名字叫鸚哥，便是因為太像了，勾得黛玉想家，暗裡哭了幾次，她本身看著心疼請黛玉做主改的。現在這麼幾年疇昔了，黛玉也知綠鸚已為人婦，竄改必定極大，但忍不住要問一問。

林海捐出了一份家財用作祭奠先祖同修辦書院，不管疇前的友情多麼疏離，這份情也是要承的。他當著族長及諸位長輩的麵，把身後事拜托給了林滹，也算是了了一樁苦衷，能夠放下心來等著永寧王。

林滹膝下共有三子，俱是嫡出，宗子林征與次子林徹，因身上有職，也跟著去拜見永寧王了，宋氏遂招了小兒子林徥，問問這幾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