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番外之汪直[第2頁/共9頁]

“我是不是老了？”她麵對著銅鏡，悄悄地撫上本身的眼角。

萬貴妃的力量彷彿用儘了，她趴在了地毯上，無聲地墮淚。

“娘娘，我返來了……”他坐在她的床上，伸手悄悄地撫摩著床單。

她之前未曾喜好富麗卻放肆的妝容，現在卻頂著這麼一張臉，冷冷地命人將陛下第一個侍寢的妃子杖斃，即便陛下厥後趕到，也禁止不了這個比她年青很多的女子香銷魂散的結局。

他愣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奴婢拜見娘娘。”他掙紮地爬起來作跪。

那天早晨，陛下再次回到了昭德宮，卻再一次吃了閉門羹。他陪陛劣等在門外，不知過了多久，門被她重新翻開了。

內裡還是冇有任何聲響。

首輔商輅曾因他的年紀而上表彈劾他“今汪直年幼，未諳世事，止憑韋瑛等主使”，但是就算他幼年，為陛下做的事情卻很多，他統領著西廠，失職地為陛下刺探民情軍-情，破了很多奇聞異案，不然就算陛下如何寵嬖萬貴妃，也不會吃力保他。

她俄然癲狂地大笑起來，邊笑邊喊：“好！朱見深！你真是好！”她說完，又哭著反覆了好幾遍這句話。

“浚兒……你返來了嗎？浚兒？”

成化二十三年春，萬貴妃甍。

“你去沐浴，裡裡外外都要洗得乾清乾淨！”她看似嬌縱，但眼神裡卻冇有了昔日的靠近。

她成了孤家寡人，連陛下也不敢靠近她了。

“停止！”恍忽中，他彷彿聽到了萬妃身邊的寺人吳庸鋒利的喝止。聽到聲音，四周的人立馬惶恐地低頭跪下。

他叩首，額頭匍地，隻看到她繡著金絲線的裙襬輕揚，帶起一陣如有似無的暗香，漸漸消逝於視野內。他想，在萬妃的眼裡，他的命還不比她裙襬的一絲絲線吧。

貳心一動，再次輕喚：“娘娘……”

“啪！”她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仿似癲狂，“笑話！你汪直想要曉得的事情，誰能瞞得過？！你也叛變本宮了是不是？！為甚麼不出聲？說話！”

“這是奴婢第一次被人抱住。”他任由她抱著，誠篤地說道。

可她感受不到他的至心，她指著門外,“那你就去給我殺了阿誰孽種，殺了他！”

“……”

“我曉得，但我冷，抱緊我。”

他失神地來回撫摩著她的眼角，然後拿起鏡子放到她麵前，“娘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