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頁/共3頁]

晚香垂著頭不敢看祖母的眼神，她按例坐到了堂嫂身邊，咬著唇抬起眼睛看堂嫂。

看久了，奚晚香也有些無聊，又不敢先起來，怕把堂嫂驚醒，便躺了正，百無聊賴地吹著本身額前的劉海玩。吹著吹著，又感覺本身這個行動未免也太孩子氣了，便把劉海撥好，籌辦持續安溫馨靜地躺著看堂嫂的睡顏。

奚老太太放下了筷子，描得頎長的眉毛擰了起來，讓人看著更加心虛：“一個字都不會寫？”

晚香托著腮，愈發想賴床不起了。這麼想著，晚香便複又倒頭在床榻上滾個圈兒，蒙著頭又睡著了。

殷瀼擺了擺手，接過齊嬤嬤的濕帕子，悄悄敷在了晚香額上。她細細看著這個端倪清秀的小丫頭，淺笑道：“無妨，晚香倒是挺喜好我的，一向拉著我袖子不肯罷休呢。”

想著，奚晚香展開一隻眼睛，難堪地衝堂嫂笑笑：“堂嫂早。”

“你父親讀書很好，他如何冇有教你？”祖母望著晚香問道，直直的眼神彷彿要從中挖出些甚麼訊息。

奚老太太本就冇有指責晚香的意義，這孩子軟軟的一句話，老太太天然說道：“曉得錯了就好，等下去抄一遍女誡。”

“昨兒你如何會在我房內呢？我記得起先明顯是祖母和齊嬤嬤陪著的。”晚香衝殷瀼甜甜一笑，暴露左頰上一粒淺淺的酒渦。

晚香身上裹著被褥，她趴在視窗，槅窗支開一半，清冷的秋風帶著霜氣劈麵而來。

“小晚香，堂嫂去去就返來，你先放手好嗎？”殷瀼溫聲細語地在晚香耳邊安撫道。

殷瀼感覺奚晚香膽怯的模樣格外敬愛，便把剛剝好的雞蛋放到了晚香麵前的小碗中。

殷瀼直起家子，朝晚香伸脫手：“你祖母累了便先歸去了，我替她照看著也是一樣的。”

晚香一口雞蛋噎到喉嚨，書法她還是在小學時候被逼著寫過幾年，這會子彆說抄一遍女誡，就算讓她寫兩個字都犯怵。

殷瀼替晚香在小髻邊簪上一朵作芙蓉模樣的綠寶石銀簪，然後俯下身，望著鏡中靈秀的奚晚香笑道：“你身子無礙了便好。”

雞蛋柔滑潔白，晚香舔了舔唇，想了想還是先朝祖母認了錯：“對不起祖母，我明天起晚了。”

誰知，奚晚香一回身，便撞到了殷瀼的眸子，奚晚香一驚，忙閉上眼裝睡。想想不對，既然她都已然如此復甦了，必定將本身方纔吹劉海玩的場景儘收了眼底，另有甚麼好裝睡的？

在這裡已經呆了半月不足了，卻始終束縛在這一方小小的六閤中，她本不是好動之人，卻也感覺稍顯煩悶。偌大的宅子常日裡冷冷僻清的，祖母雖說瞧著心疼本身，卻總給人以拘束感，而那不愛理睬人的堂姐更是整天不見人影。晚香倒是挺喜好和沉玉般暖和的堂嫂呆在一塊，隻是堂嫂的住處與本身的隔得遠，得穿過很多屋子，又不好整天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