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頁/共3頁]

殷瀼發笑：“冇看出來你還如此吝嗇，堂嫂那兒另有很多鬆子糕剩下，你如果愛吃，等下歸去便讓謹連都給你送去。”

“纔不是，因為她偷吃了我的鬆子仁糕。”晚香把海棠果換一邊兒嚼，一本端莊地胡說八道。

“如何會！”還巴不得呢！

好輕易到了分岔口，白芷嚼著最後一粒海棠果，戀戀不捨地朝兩人揮手道彆，扭頭看看兩人背影，就像看兩個挪動的美食提取機。

“晚香蜜斯明天起得可早。”齊嬤嬤笑吟吟地說，要曉得疇前每次排闥出去，都能看到晚香翹著小屁股抱著枕頭不肯放手的憨態。

“不吃了，會胖的。”聽著堂嫂的軟聲細語，晚香彷彿刹時冇氣了，皺皺鼻子道。

“冇有。”晚香彆扭地翹著嘴唇，左邊腮幫子顯出一顆海棠果的形狀。

奚清瑟彷彿在小祠堂跪了一早晨，吃早餐的時候也冇見到她前來，這會祖母怕是下了狠心了。晚香捧著燙手的粥，悄悄望了眼這不動聲色的老太太，總感覺她是個非常狠心之人。

彷彿發覺到晚香有些不快的情感，殷瀼偏頭望著她道：“晚香，是不是夫子又訓責你了？”

想來堂嫂是籌辦兩人一人一串，誰知半路竄個白芷出來，這會瞧著竟也犯了饞。

晚香照著殷瀼方纔逗她的行動，特長指在她頰上悄悄一戳。殷瀼瞪她一眼，兩人大眼瞪小眼，然後一齊笑了出來。

是夜，齊嬤嬤破天荒頭一遭見到總早早上床睡覺的晚香蜜斯認當真真地坐在太師椅上，提著根小小的羊毫寫字。一邊腦袋紮著一個小髻，腰板兒挺得筆挺，甚是吃力的模樣。

奚晚香把兩隻手背到身後，想了想彷彿還真是如許，但這醋吃得也實在莫名其妙，連晚香本身都感覺好笑，並且若承認這點也未免太丟麵兒了——必然是小晚香的思唯一時節製了大腦，才表示得如此老練。

晚香一邊腹誹，一邊頗不高興地乜斜看著白芷親親熱熱地拉著堂嫂的另一隻手晃啊晃。

“那你如何瞧著不歡暢？”殷瀼停下了腳步，半蹲下來，平視晚香，好笑地戳了戳她鼓鼓囊囊的左腮，“難不成是因為方纔堂嫂幫襯著你的小同窗，把你蕭瑟了的原因？”

見到齊嬤嬤進門，晚香咧嘴一笑，衝她招招手：“齊嬤嬤快來，我總也夠不著後邊兒的頭髮，紮了又散，滑溜溜的，跟小泥鰍似的。”

第二天一早，齊嬤嬤排闥出去，隻見晚香盤著腿坐在羅漢床上，表情甚是不錯地哼著小曲兒，以非常扭曲的姿式在給本身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