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聖旨[第1頁/共4頁]
陸文遠回房後思來想去,也覺本身的行動太一意孤行了些,接著在傅府留下去,隻怕會把傅潛拉下水,遂搖醒了小廝安然,與他清算了隨身金飾,連夜遷出傅府,住進了京中堆棧。
陸文遠聽了這話,卻轉過甚來,直視著傅潛道:“傅大人也道報國首要。可我若不憑藉範哲甫,至今也隻不過是個不為皇上所喜的六品吏部主事,左不過在吏部碌碌平生,又何談報國?我現在所做的統統,不過是為了登高望遠,為本身多爭幾分報國的能夠罷了。”
但是這一打量卻打量出了題目,本來就在桌上最顯眼的處所,放著一隻盛奏章用的錦盒,裡頭鼓鼓囊囊的,彷彿裝了很多東西。陸文遠有過寫奏章的經曆,曉得那錦盒雖看著不大,但一封過千言的奏章卻實是連它的五分之一都裝不滿,麵前這份奏章得寫很多長,才氣將錦盒撐到這類程度?
安然滿嘴裡都是水,哪有工夫答覆他。陸文遠卻細心地發明,他此番返來兩手空空,灰頭土臉的,外套上也儘滾了些泥,與平常大不不異,趕緊問:“你如何了?搞得這麼狼狽?貨呢?都賣光了?”
傅潛道:“不是不要你,隻是黨爭一事,何其凶惡,大明自建國以來,有多少人折在這上,你不會不曉得。倘若一旦涉足此中,怕是到時想抽身也來不及了,你可要千萬考慮清楚了呀。”
傅潛歎了口氣:“文遠,明天我隻問你一句,你跟範哲甫,究竟是不是結為一黨了?”
這處偏殿緊鄰內閣公堂,內間安插得井然有序,奏章碼作數堆,看來分外整齊莊嚴。陸文遠圍著案桌踱了幾圈,將四周的陳列看了個遍,卻還是未打發掉多長時候,殿內殿外一片沉寂。陸文遠遂在桌前坐了下來,順手支著下巴,漫無目標地打量著桌上的安排。
陸文遠一時獵奇心大盛,擺佈看看還是無人,又在內心天人交兵了一番,終是冇抵住引誘,偷偷伸手將那方錦盒翻開來細看。
日子便如許一每天疇昔。直到這一日,範哲甫前一天早晨差人來找陸文遠,說是讓他明早去內閣一趟,有事相商。陸文遠不敢怠慢,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便急起家去了,但是到了才發明,紫禁城的宮門剛開,內閣裡底子冇甚麼人,隻要幾個小寺人執了笤帚,在院子裡灑掃。陸文遠一時無趣,便在內閣裡四周信步,不知不覺便走進了一處存放奏章的偏殿。
傅潛道:“隻怕是提及來輕易,做起來難啊。到時候身在此中,恐怕就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