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老餘[第1頁/共5頁]

“爸，你這輩子有冇有遺憾的事兒？”餘杉俄然開口問。

愁上心頭。餘杉取出捲菸，抽出兩根，遞給父親一根，本身叼上一根，然後父子倆相互大眼瞪小眼。很久，餘萬鴻說：“你媽現在一塊錢都不給我，就怕揣個打火機到處蹭人家煙抽。”

“行。”餘杉說：“那就換換，轉頭給你姐夫打個電話，讓他幫著把M4措置了。”

“不算潔淨？”

“現在是不想了。人這一輩子，苦辣酸甜，如何都是過。當年退下來的確很愁悶，現在看看也就是那麼回事。你看看你梁叔叔，搏命拚活四周追求，到退休也就混了個正處級。冇安生幾天，中心來了個蒼蠅老虎一起打，大華廠截留職工工齡買斷賠償的事兒被查出來了。眼看六十的人了被紀檢關進了小黑屋。也就是冇人跟他一個快退休的故鄉伴計算，加上他們家賣了屋子堵上了洞穴，不然能不能出來都不好說。再看看你爸，我現在不也挺好，不愁吃喝，不缺錢花。你媽如果嘮叨我，就出去溜溜彎，打打乒乓球，下下象棋，喝喝茶，跟社區活動中間那些老伴計侃大山一侃就是一下午。”老餘同道臉上安然的笑容驀地斂去，嚴厲的說：“就有一點啊，人家孫子都上小學了，我孫子如何還冇動靜？孫女也行啊。”

正思考間，一雙胖乎乎的大爪子俄然搭在了本身的大腿上。低頭一瞧，本身兩口兒給父親買的金毛三瘦子正張著嘴晃著尾巴看著本身。

一下午的胡思亂想彷彿破鈔了餘杉龐大的體力，一進家門餘杉就怠倦的疲勞在了沙發上，與此同時思路再次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亂竄起來，那些影象的片段如同幻燈片一樣，一幕幕在腦海裡劃過。

“餘杉？”他的呈現很讓父親不測：“你如何過來了？曉萌呢？看過你媽冇有？”

趙曉萌體貼的問了半天，曉得餘杉跟老喬的乾係，又欣喜了幾句，然後心不足悸的說：“真嚇人，年紀悄悄就……”她臉上可惜的神情一閃而過，隨即蹙起眉頭看著餘杉說：“你今後少抽點菸吧，對身材不好。”

老餘同道抬腿就要踹餘杉，拔高了調子說：“臭小子揣摩甚麼呢？你老子當年雖說不算潔淨，但也冇膽小妄為到目冇法紀的境地。”

他覺著本身現在這狀況在家分歧適，乾脆起家，跟趙曉萌交代了一句‘出去轉轉’，抓起衣服就出了家門。

餘杉點頭說：“就我本身，轉著轉著就過來了。”也不曉得如何回事，父親的呈現讓餘杉一下子輕鬆了很多，感受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哪怕父親半白了頭髮，皺紋也讓父親那嚴肅的麵龐顯得越來越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