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欲入坤道[第2頁/共4頁]

“那可不一樣……”道一說到一半，昂首看向門外。

偌大房間，留下程素素一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盧氏低聲道：“冇出嫁的女孩兒，孤魂野鬼，受不得供奉。這好歹是有一口飯吃了，做爹孃的也不算缺德了。”

即將去府學，程犀最不放心的，不是二弟故意籌辦來歲的秀才測驗，也不是三弟不大愛上學，反而是幼妹。他們倆，一個故意向學，資質不錯，另一個有先生管著，也出不了大錯。

盧氏擔憂程素素是不是被甚麼不潔淨的東西給迷住，勾出去的，再問一遍：“姐兒如何出去了？為甚麼想出去的？”

猶自天真地打著小算盤，揀了動手的一張椅子坐下，東瞅瞅、西看看，考慮著措詞。想到一半，便覺不對，道一與程犀都在看著她，彷彿在等著她演出！程素素感受有些不妙，謹慎地問：“怎、如何啦？”

去府學之前，程犀也在想，要如何提點mm，使她不要被趙氏身上的缺點所影響。反應癡鈍是不要緊的，目光不敷長遠纔是真要命！程犀有著一顆向長進取的心，是斷不能容忍自家妹子庸庸碌碌的。

道一麵無神采地諦視於他，程玄乾脆回身走開了：“我去東邊城隍廟瞅瞅。”五行觀比其他道觀奇特的處所，就在於它的東麵，不曉得甚麼時候圈進了一個城隍廟，也算作五行觀的轄下。其殿宇樓閣之佈局，看起來開初並不在五行觀的打算以內，因此顯得有些奇特。

程犀眉頭皺得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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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似是不屑隧道：“做他家女孩兒，也是宿世不修，死了都不得安生。朱大秀才的兒子，哪是甚麼良配了？”

想必，他白叟家是不會反對的。

不等程犀答覆，道一冷聲道：“不可！”

程素素道：“我悄悄出去的，不怪她。”

唯有幼妹，是歸內宅管的。趙氏這些年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產業也充盈了很多。是個合格的主母。缺點也是較著的，趙氏有內宅婦人的通病――眼界窄，脾氣不敷剛毅。脾氣略有些愁悶，偶然候又有些剛強，碰到事情，又會顧慮重重。

程素素越想，越感覺此計可行！做了女冠，背景就是神仙，受世俗的滋擾便會少很多。且她爹是羽士，如許便當的前提不消，的確華侈！眼下她爹彷彿有事要忙，臨時不宜打攪，不如多多留意，等他忙完了麵前的事，就提出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