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地下屍池[第2頁/共4頁]

蘇眉嚇得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拖著梁傳授想要分開地下室，她的腳下一滑，踩到了甚麼東西，伸手一摸，禁不住花容失容，一副光滑膩的脾臟正掛在她的手上。

劉偶然說：“哄人，乾活吧，我給你挑一個小的。”

梁傳授問道：“上麵通向那裡？”

蘇眉連連擺手，不敢說話。

梁傳授問道：“劉偶然，不，杜平，是院長讓你這麼乾的嗎？”

屍池邊有一些粗陋的水泥砌成的解剖台，台上擺放著一些瓶子，內裡是未製作完成的標本，水泥解剖台像菜市場的賣肉案子，上麵散落著一些血肉恍惚的器官，另有一些刀具以及駭人的鐵鉤子。

劉偶然昂首思慮說：“這句話，我聽過。”

蘇眉找到開關，翻開燈，精力病院的地下室裡滿盈著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牆邊兩個架子上，琳琅滿目，滿是人體器官。那些泛黃的腸子、頭顱、手、內臟、眸子都泡在瓶子裡，環顧房間四周，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受。

副院長說：“冇錯，天下上大多數貿易人體標本展覽的展品無一例外的都是中國人的屍身。”

劉偶然拿起一個鐵鉤子，走到屍池邊，用力地翻動著池子裡的屍身，白沫泛湧，一具具屍身漂泊上來，又沉了下去，屍臭味和藥水味稠濁成作嘔的氣味，滿盈開來。劉偶然用鐵鉤在池子裡鉤起一具粉紅色的女屍下巴，拉著屍身，從屍池邊拖到解剖台上麵，他抱起水淋淋的屍身，扛在肩上，然後重重地摔在解剖台上麵。

胖熊說：“小朱護士給我們酒喝，那酒裡還泡著虎鞭，她從家裡偷來的，就放在架子上，每次乾活前都喝一口，護士長給我們吃生蛆的包子……”

劉偶然抱著屍身痛哭著說：“他叫烏烏，給我吃過蘋果，我好幾年冇吃到蘋果了。”

梁傳授和蘇眉對視了一眼，兩人已經做好了逃竄的籌辦，儘快分開這個可駭的處所。

劉偶然說道：“劉偶然是誰，我叫杜平，你們不想乾活嗎，想跑？”

劉偶然舉著瓶子，淺笑著表示他們要不要喝，過了一會，劉偶然放下瓶子說道：“乾活！”

包斬偶爾昂首，看到路邊牆上貼著的一張告白，他想了一會，說道：“我曉得小朱護士畫的阿誰圓是甚麼意義了，凶手就和阿誰圓圈有關！”

劉偶然俄然捧起一個瓶子，拔掉瓶塞，瓶子裡浸泡著一副生殖器標本，他彷彿渴了，舉起瓶子，驀地喝掉一大口瓶子裡的液體，然後淺笑著把瓶子遞給蘇眉和梁傳授，那瓶子裡漂泊閒逛著一根陽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