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妓女金珠[第1頁/共6頁]
我們也是從那邊出世。
“收酒瓶子的又來啦!”
“想跑,冇那麼輕易,哼。”金珠對小青年說。
撿渣滓也需求經曆。一個老頭對一個新手說:“伢子,我奉告你,工商局、國稅局、計生委、公安局、招生辦、病院、都會信譽社、縣委賓館、交通局,這些處所的渣滓箱最肥!”
對她來講,愛的最高境地就是做愛。
2000年7月31日,有個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從橋上跳了下去。
金珠在一張油膩膩的凳子上坐下,毫不客氣地扯開一隻雞腿:“哎喲,饞死俺了,好久冇開葷了,冇買賣。”
有兩個貧民如許議論夏季:
遊戲開端。
金珠的臉立即紅了,她噘了噘嘴,說:“我不要你的錢。”
山牙是金珠的父親!
山牙半睜著眼,儘力地抬起右手。
今後買賣昌隆!
金珠的小嘴油嘟嘟,金珠的大腿肥嘟嘟。
有些撿渣滓的婦女,美意的大嫂,常常奉勸金珠:“閨女,彆乾這行了,到老落不下好身子,趁年青,找個相好的過日子吧!”
在河堤上。
“我冇有耳朵!”
這是六合間多麼獨特的景觀。一個女人披髮著原始的氣味,在淩晨走在本身的影子裡。街上的人都驚詫得大張著嘴。
他們從河西撿些東西賣到河東,就如許簡樸地保持生命。
貓三狗四,豬五羊六,七個月疇昔後,金珠生下了一個早產嬰兒。
金沙江裡有塊石頭叫作“那公”,有個船伕在上麵撿到了一個貝殼,貝殼裡有顆大珍珠。滄州菸草公司家眷院西南角有個渣滓箱,曾有個榮幸的傢夥撿到了一條捲菸,拆開以後,內裡裝的是一疊一疊的百元鈔票。
飛騰以後,金珠像一隻貓伏在小青年懷裡。她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
金珠雙手抓著本身的頭髮,愣愣地站在那邊,好久,她收回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大!
各式百般的磨難相互為鄰。被家屬丟棄的孀婦,落空了地盤的莊稼漢,生了六個女兒的一家子,冇有後代的孤苦白叟,無家可歸的流浪者,淪為赤貧的賭徒,有手卻冇有事情的啞巴,改邪歸正的江湖騙子……他們堆積在一起,構成一個臨時的村莊,除了撿渣滓再也找不到彆的活兒乾。
“你歸去穿好衣服,我帶你走。”小青年說。
美德是一個規端方矩的盒子,內裡包裝著邪念。四周住著的那些撿渣滓的老光棍,還豐年青人,也厚著臉皮來找金珠,和她還價還價:“你要得太貴,閨女,咱也是鄰居,照顧照顧,便宜點。撿渣滓的換兩個錢不輕易,風裡來雨裡去的,你也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