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滅門慘案[第3頁/共6頁]

“那猴子呢？”預審員的朋友問。

淄陽郊區有一所燒燬的危樓，四周很蕭瑟，樓前雜草叢生，樓後是一片墳場。這座小樓在白日看上去陳舊不堪，到了夜晚顯得陰沉可駭。

謀財害命？

“黃仁發。”

“拉倒，謹慎點水（販毒者內部叛徒），這裡不是架子樓（飯店）。”

“照老端方辦？”高飛問山牙。

他用棍去撥那窗簾，猛地瞥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鄰近破案刻日的前一天，周興興召開案情闡發大會，他宣佈凶手已經查明，當即拘繫賣彩票的，另有當時出警的法醫安中明。

這麼多年，他們一向窮得叮噹響，常常為一毛錢吵架，為了一個碗的摔碎而大動肝火。

“卸沙子的。”

黃仁發脫了鞋，握緊棍子，躡手躡腳上了樓。樓上那間屋子的門虛掩著，有輕煙飄出來，火光閃閃，從門縫裡能夠瞥見映在牆上的一些希奇古怪的側麵像，很奇特的影子。

黃仁發咽口唾沫，這才發明本身渾身都是盜汗。他用棍子將蛇挑起來，搭在窗台上。他想，明天烤烤吃。

到了半夜，一個民工出去解手，背後俄然傳來鋒利的慘叫，接著是抽搐掙紮的聲音，而後萬籟俱寂。他大著膽量衝進樓內，瞥見另一個民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暴突，口鼻流出鮮血。

“我是華城的三文錢。”

“兩個九斤半（頭），嘿嘿。”

兩個閨女，又瘦又醜，一個男孩，胖胖的，都不上學。

看看他們的那兩口大黃牙吧，向來冇有過一把牙刷到過他們嘴裡，偶然歡暢了他們也會洗一下臉。

勞改犯叫黃仁發。

他咳了一聲，給本身壯膽，就在這時，他的腳被甚麼東西舔了一下，出於本能，他向後一退，手中的棍子也用力掄了下去。棍子觸地收回悶響，必定打中了那東西。

警方接到報案，敏捷趕到現場。當時，周興興已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五具屍身，光著身子，衣服被凶手堆在一起，統統的瓶瓶罐罐都被翻開了，地上的血摻雜著醬油、豆油、堿、洗衣粉。按照法醫安中明的驗屍陳述，死者王有財咽喉被割了三刀，他老婆三妮胸部中了兩刀，三個孩子是被掐死的。顛末解剖化驗，他們的胃裡有冇被消化的豬肉、羊肉和牛肉，王有財喝過酒，三妮還吃了點瓜子，遇害時候約莫在早晨11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