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全書前傳

第23章 相思情深[第1頁/共4頁]

“他冇有來……”

小店門前有一棵高大的槐樹,那一年,槐花落得晚了,枝葉深處,喜鵲叫著。

孟婆婆站在河邊,她想起夏天的時候,她的丈夫,阿誰小小侏儒將一張木床扔進河裡,然後將木床係在水草上,如許木床就不再隨波漂流。他站在床上撒網,捕魚,他用一把匕首颳去魚鱗,將魚剖洗潔淨,穿在鐵絲上,晾在後院裡。

第二天淩晨,他就走了。這個小小的侏儒,比男人更像男人,要走的時候從不轉頭。

長白山腳下有一個賣狗肉的小店,店東人是個老太婆,村裡的年青人都喊她孟婆婆,一些上了年齡的人則喊她孟妮。

另一個侏儒跟從大拇哥去了雲南,他倆從境外販來毒品,賣給山牙,山牙再轉手賣給三文錢和馬有齋,閉幕後的馬戲團構成了中國最大的販毒個人。

孟婆婆殺了一隻狗接待他。這隻狗她養了六年。狗依偎在她的腳邊,抬著頭,舔一下仆人的褲管,她也用手撫摩著它的頭。過了一會兒,她拿出一把刀,將它的頭攬進懷裡,把刀葉就送進了它的脖子。狗嚎叫一聲敏捷地躥到了店旁的柴堆裡,她向它招了招手,它就跑返來,持續依偎在仆人的腳邊,身材有些抖。她又摸了摸它的頭,彷彿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但是,這溫情轉眼即逝了。她的刀,再一次戳進了它的脖子,與前次毫無辨彆,同一個傷口。狗叫著,脖子上插著刀,又躥到了店鋪旁的柴堆裡。仆人向它招了招手,它齜牙咧嘴,這一次是爬了返來――如此又反覆了兩次,它才死在爬向仆人的路上,它的血跡也在那條路上。

早晨,他們吃狗肉,喝燒酒,度過了一個狂歡的夜。

喝醉了以後,他為他的父親哭,為母親笑,他40歲時醉死在一個水池裡。

“不要你走。”

1998年夏天,孟婆婆終究等得不耐煩了。她的飯桌上放著個酒瓶,酒瓶裡插著塑料花,那是她20世紀80年代末買來的,她從桌前站起來,關上門,走上泛白的村落公路,當時天剛亮。當時,還產生了兩件事――一隻馬蜂飛向草垛,一條菜花蛇盤成一團。她拐了一個彎,去瀋陽找馬有齋去了,她找馬有齋是為了甚麼,最好的答案就是不說,因為相思兩字已經寫了出來。

孟婆婆無兒無女,她這平生中,有過兩個男人,另有三隻狗前後統治過她的靈魂。

店門前擺著幾張亂糟糟的桌子,舊籬笆中間的枝丫上垂懸著一根根手臂粗大的冰錐,正中午分,冰錐滴著水,長白山作為整幅畫麵的背景,北風吼怒,關東豪傑們大碗喝酒,用手撕著狗肉,將胸脯拍得啪啪響。在大雪紛飛的氣候裡,每一片雪花的背後都有著梅花的香氣。他們吃完狗肉,消逝在風雪中,又重新在一個燈光昏黃的屋子裡呈現。這些披髮著酒氣的男人脾氣彪悍,村莊裡每年都有因酗酒而滅亡的男人,一言分歧就大打脫手,明天還幫鄰居救火的人一轉眼就變成了放火犯,向孤寡老嫗恩賜財帛的人因為賭輸了錢而攔路擄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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